酒跟交朋友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性情不合,那即便勉強捏合到一起,也早晚會相看相厭,間生嫌隙,實無必要。”
吳啟雙眼一亮,大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好句!雖偏白話,卻絲毫不減其中蘊含智慧。當浮一大白!”
說著,吳啟仰脖‘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
一罈十斤的酒,這麼一氣便下了將近三分之一……
如此豪邁的喝法,看的蘇清和有些傻眼。
他只是丙等,身體強度肯定沒辦法跟吳啟相比。
吳啟能這麼喝,可他要是也逞強跟上的話,再被小風這麼一吹,估摸著走不了多遠就得當場躺地上了……
深吸了口氣,蘇清和學著吳啟那樣舉起了酒罈,大口喝酒的同時,有更多的酒則是順著壇口撒了出來。
所幸天上在下雨,灑出來的酒混著雨水一起落在蓑衣上、滴入腳下的泥土裡,倒是看不太出來。
然而喝完了幾大口,重新放下酒罈後,蘇清和卻發現吳啟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整個人頓時有種被看穿的心虛感,略顯尷尬的乾咳了聲,腳下前行的速度則是加快了幾分。
前方的官道開始出現起伏。
雖然是平原,卻依舊會時不時的出現一些起伏的丘陵。
在細雨中略顯吃力的走完了上坡的路。
一直來到了坡頂,官道的弧度從上坡轉為了下坡,淋了整整大半天的小雨也終於停下,天色放晴,遠方的太陽將將西斜,映照出了一抹壯觀的彩虹。
蘇清和手中的酒罈徹底喝空,差不多有三分之二喝進了肚子,三分之一則灑入了腳下的土地。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隊伍,忽然笑道:“行路難,酒一罈,半入泥土半入肝,莫問詩家何處有,人間塵土苦紛繁。”
一旁的吳啟聽的怔了怔,緊接著便皺起了眉頭,並沒有因為蘇清和總算是願意作詩而感到高興。
因為這句子只能稱得上順口,大概可以被歸類在打油詩的範疇之中?實在是水平不高,根本拿不出手……
正當吳啟遲疑著要不要違心誇讚兩句的時候,就聽蘇清和竟是猛地抬高了音量。
毫無先兆的朗聲繼續道:“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我有一鼎煉妖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