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門阻截!”
汪振嚇了一大跳道:“這麼說就是我們四個人來了,賢侄,你這不是一性命開玩笑嗎,你知道王府中有多少人?”
“知道,忠順王身邊還有五個老鬼,有近百名的高手心腹,再加上這千餘名虎衛士,實力之雄厚非同小可。”
“你知道他們有這麼多的人力,卻只是我們四個人來冒險,這不是開玩笑嗎,萬一他們當場翻臉呢?”
南宮少秋一笑道:“那當然有點冒險,可是我諒忠順王沒這個種,他不知道我們只有四個人前來,一定以為我把全部人手集中在附近支援。
第一、他並沒有倚仗府中的實力,不會僅僅利用府中的那點人力跟我硬拼的,他手中握有十幾萬大軍,那才是他的本錢,所以他一定急急地找他的新軍去了。”
李瑤英道:“義父。事實上少秋已經把忠順王嚇跑了,證明他的估計完全正確。”
汪振只是苦笑搖頭,頓了頓才道:“勤工之詔是真的發生出去了嗎?那些兵在半個月內到得了嗎?”
南宮少秋道:“假的,高大朋的事件才發生幾天,聖上怎麼會有先見之明而發詔勤王呢?
再說,鄰近的幾處兵馬都忠順王一黨,他們只會附會忠順王作亂,怎麼會發兵勤王呢,否則他也不敢在京中如此頑蠻了。”
汪振不禁苦著臉道:“賢侄,那你就更冒險了,忠順王去到大營,召集了大軍進迫京師,那可怎麼辦呢?”
南宮少秋說道:“問題是他到不了大營,在東門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要把他收拾掉。”
“絕對能有把握嗎?”
南宮少秋嘆道:“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只有碰運氣而已,不過在他府中,我們絕難有機會,這裡無異是銅牆鐵壁,他負隅而抗。很難收拾他。
而他的大軍駐紮城外不過幾十里,訊息很快就會傳出去,他的手下揮軍犯京,那才真的沒辦法了,現在還有一半的機會。”
汪振道:“一半的機會實在太渺茫,萬一給他突圍出去,到了大營中呢?”
南宮少秋平靜地道:“盧凌風作了最壞的準備,六萬禁軍可以據城堅守,半個月之內,絕無問題。”
“那也只是半個月而已,半個月之後呢,內乏糧食,外無援軍,我們還不是死路一條。”
南宮少秋道:“那只有靠最後一個辦法,一面堅守一面派遣刺客去刺殺忠順王,只要他一死,軍心自亂,亂也就平了。”
“那個時候去刺殺他,談何容易,他一定警戒森嚴。”
南宮少秋道:“我倒不以為然,在新軍中我有人可以為掩護,不論他警戒再嚴,我都可以進去,以我手中的人員,每個人都拼死一擊,終有一個成功的。”
“賢侄,這可不是光靠決心可以成事的,如果刺殺不成呢?那又怎麼辦?”
南宮少秋道:“真到那個時候,大家只有認了,皇帝也準備把江山交給他,忠順王跋扈不法,亦不是始於今日,他遲早會反,皇帝只希望他能顧全百姓,不要造成兵災,天命使然,我們只能盡人事而已。”
“那我們呢,皇帝沒關係,只要他宣佈遜位,讓出江山,忠順王還是會留下他一條命的,我們可慘了……”
南宮秋愴然地道:“皇帝不會活著的,他準備了一杯毒酒,真到沒有辦法時,他會草就遺詔從容就死,貴為天子,總不能再去屈為囚犯。”
汪振不禁默然,良久才輕嘆道:“他一死倒輕鬆了,只苦了別人。”
李瑤英覺得聽不入耳,沉聲道:“義父,您這是怎麼說呢,人君死於非命,國有亂賊,這都是臣下的失職,您不跟著身殉,倒還來怪起他了。”
汪振苦笑一聲道:“好女兒,別談那些大道理了,那都是翰林院的老古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