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被引上了三樓,本能的掃了一眼周圍。這三樓本有四間隔間,因著被包,其他三間都是空著的,此刻也未放下竹簾,只各自燃著燈燭而已。
到了那間隔間前,小廝在此輕言說賈公子到,便推了門。蘇悅兒一收扇子搖擺而入,一點也不客氣。
一入內,便發現隔間的格局已變,先前還是對著舞臺的觀賞式,此刻已經撤去大椅,只留下地臺鋪了三層絨毯,其上再置了一張小几和幾個坐墊。
而太子爺此刻正一臉笑容的坐在那小几旁,動手倒酒:“來了?坐下飲一杯吧!”
相當自然的口氣,好似他們相識很久一般,那一刻蘇悅兒差點以為自己被看穿,不過她注意到太子爺嘴角粘的一撮鬍鬚,讓他憑空看著老了些,反倒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就這也叫易容?還是我的專業點啊!
蘇悅兒瞧了眼他遞過來的酒,並不伸手接,反倒左右看了看言道:“美人鴛鴦呢?”
太子爺一笑:“你還真是風流情種啊,難不成我的酒都不喝,只為上來見見美人?”
蘇悅兒眼一轉湊上前去:“酒喝不喝的無所謂,美人卻是要好好欣賞的,若你把美人藏起來不給我瞧,那我豈不是隻有瞧你了?不過幸好,你長的可不賴……”
太子爺的嘴角一抽,臉上的笑容似有絲無奈,手裡的酒卻被他放下,只盯著她打量。
蘇悅兒有很多的吃不準,但她偏是相信大爺的易容術,所以她倒乾脆的任他瞧,甚至還有點萬惡的伸手去勾他下巴上的鬍子:“你這樣的眼神可不好,我會認為你對我也是有心的,我這個人可是男女通吃的,就是你這鬍子紮了點……”
太子爺聞言嘴角抽的更明顯,繼而伸手撥開她的手,卻是嘆了一口氣:“哎,你怎麼更加胡來了?現在對我也沒個正經了嗎?”
蘇悅兒搓搓手指:“我怎麼胡來了?是你搶我的妞兒好不好?”
太子爺聞言一愣,繼而面露厲色道:“你給我正經點,你看看你現在,你現在哪裡,哪裡像個郡主樣!”
蘇悅兒一翻白眼:“我本來就不是郡主!正經不了!”說著往邊上一閃,似是不快,那太子爺被搶白的愣了好一陣才搖頭道:“我不和你胡鬧!這兩年你跑去哪兒了?任父,父親大人和我找遍了整個鉞國都找不到你!”
蘇悅兒一笑:“你鉞國找不到我,就說明我去鉞國以外的地方了唄。”
太子爺的眉一蹙:“你去了別國?哪兒?”
蘇悅兒一時也不大記得周圍幾個國家的名,更不清楚說哪個才不會出問題,便是一抬下巴:“我愛去哪兒去哪兒,反正我是沒人愛沒人疼的……”
“胡說!難道你覺得我和父親大人不疼你?”
“疼啊,真疼啊,疼的我都快不記得我是誰!”蘇悅兒扮演著糾結著身份的問題少女。
太子爺抿了抿唇,話語也柔和了起來:“你別這樣,我們畢竟是皇家,很多事是不能往明瞭去的,而且在我看來,父親大人對你已經夠好了,固然是沒給你一個公主的名頭,可是你捫心自問你所得到的就比一個公主少嗎?宮裡的公主就算是錦衣玉食,可活的有你自在?揹負公主之名,更多的卻是送到別國聯姻和親,哪個會像你這樣都十八了,還在到處野著沒個婆家?唉,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昏頭了會幫著你給父親求情,讓他應了你不嫁!”
蘇悅兒聞言心裡已是模糊的抓了一點眉目,但這件事上她也不敢多說,生怕說多了出錯,便乾脆一擺手:“好啦,好啦,這麼久沒見,也不至於一見我就要教訓我吧!”
太子爺嘴角再抽:“我哪裡是教訓你?我還不是為你好?若讓人知道你一個女兒家的跑到這青樓裡來,你的臉還要不要?”
蘇悅兒用胳膊肘了膝蓋,支著下巴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