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喬均朝他機車後座一揚顎,要她自己識相地跳上來。
姚喜容靜靜看了他好半晌,幾乎還無法接受她才正想到他,他就神奇地出現眼前的事實,眨眨眼,確定他不是幻覺。
“上車。”他重複一回,這次音量加大。
“我不坐未成年人騎的機車,出了車禍還拿不到賠償。”十七歲的未成年人不可能有駕照,無照駕駛無論發生任何車禍事故,都會面臨“有錯在先”的罪責,說不定被汽車撞成重傷後還得賠償汽車損壞的費用,因為無照駕駛,有錯在先。
“好。”喬均將機車停在路旁,突然逮住一個踩著老舊腳踏車的老伯伯。“一萬塊買你這輛腳踏車。”
老伯伯還沒弄清眼前的年輕人是說笑還是作弄人,喬均已經拿出十張千元大鈔塞到他手裡。“你點點看。”
“年輕人,我的腳踏車沒有避震和變速,值不了……”老伯伯操著很濃很濃的外省腔調說道。
“能騎就好。賣不賣一句話。”他沒多大耐心管腳踏車還有哪些高階功能或是裝不裝ABS。
“賣,當然賣。”一萬塊夠他買這種古老型的腳踏車十輛了好不好,他一直很想換一輛五段變速加鋁合金輪圈的避震摺疊車,沒想到天上掉下來這麼大的禮物!
老伯伯將車讓給喬均,開開心心數著鈔票離開,臨走前還不斷向他們兩人揮手道別。
“未成年人騎的腳踏車你就沒意見了吧?”喬均牽著高價買來的舊車,車齡看起來比她和他的年齡加起來還大,樣式也早在二十年前就退了流行,與喬均的前衛造型並列一看,感覺很突兀。
沒等她的回應,他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朝她身上蒙,意在擋住她的校服。
“你會騎腳踏車嗎?”
“我從幼稚園就是出了名的‘飆腳踏車族’,你這種問話很看不起人。”雖然幼稚園的娃娃車都是四個輪子,要摔車才真是高難度。“上來。”
姚喜容搖頭,輕婉拒絕。
“我想不出任何上車的理由。如果你是代表千葉高中來的,那麼你應該去找小巧,她是負責公關及對外校聯絡,我是美工組的,不支援這項土作。”就算她真實身分是學生會長,也不負責這種事。
姚喜容遞迴他的校服外套。上回她帶著一身煙味回家,被鼻子靈敏的母親給抓包,誤以為自家女兒染上了抽菸的惡習,大驚小怪地對她進行了一場親子密談,所以這回她格外小心,不再讓他的味道沾在她身上。
“我不代表千葉,我只代表我自己,找你也不為公事。”
“那是為什麼?喬會長,我們連朋友都談不上,若你是找我聊天,似乎還是找錯了物件,再說我們興趣完全不合,應該也沒有共通的話題,每次都不歡而散好像也不太好吧。”
“你今天干嘛這麼疏遠?!”喬均對她這副巴不得要他有多遠滾多遠的態度非常不滿,連笑起來都比平常淡漠,怎麼?還在和他生昨天的氣嗎?!
“我跟你有熱絡過嗎?”姚喜容反問。若是有,他就不該連她是誰都弄不清楚。
“韓輕紗!”聽到她說兩人沒熱絡過,喬均就覺得刺耳。
這三個字讓姚喜容更不想和他多廢話,想直接繞過他的阻擋過馬路,偏偏此時紅綠燈也與她作對,跳成了行人禁行的紅燈,害她只能繼續站在原地等待。
“我們昨天差點進教堂。”此時要死命攀關係,管他成不成立的親朋好友族譜都要數出來。
“是呀,然後是你毀掉這個‘差點’。”她提醒他。
喬均伸出左手,在他指節之間閃爍著一圈銀光,那是——
昨天她替他挑的男戒。
姚喜容瞥向他,臉上雖有細微的變化,但隨即又恢復正常。“不過一百五十元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