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晶片產業的份額大頭並不是高階晶片,而是低端晶片。 大眾們全都盯著最高階的晶片工藝,眼裡都是智慧手機裡的高階晶片,這是代表了半導體產業的最高技術含量。 但實際上晶片半導體的需求又豈止是一個手機?還有更多別的產業對晶片的消耗要遠遠超過智慧手機,規模也遠超智慧手機行業,但凡是電子產品就沒有不用到晶片的。 高階晶片固然重要,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高階晶片佔整體晶片市場的份額並不多也是基本的客觀事實。 重點實現中低端晶片國產化,這也是方鴻在晶片半導體領域的核心策略,也正是因為中低端晶片實現國產化,不用怕被外國卡脖子,方鴻才敢有底氣大聲說話,否則他也絕對不敢像最近這般展現如此“囂張”的一面。 而且保住了中低端晶片的市場份額才能實現成本的攤銷問題,才有向高階晶片投入研發的資本。 這一點對國內的半導體廠商是如此,對國際上的那些半導體廠商亦是如此,如果他們失去了中低端市場份額,對他們來說不亞於是一種慢性死亡。 那等同於地基被人抽走了,大廈肯定會倒塌。 失去了中低端市場份額就意味著成本攤銷做不到,進一步就必然導致以後沒有錢去砸高階晶片,新一代的高階晶片的研發是需要下大本錢,可成本無法攤銷,沒有錢砸給下一代高階晶片的研發,就不具備發展的持續性,自然就無法持續領先,而原地踏步就是不進則退。 卻說此刻,田嘉奕抬眼凝望著方鴻問道:“我們該怎麼破掉鎂國人這步棋?” 方鴻笑著說道:“要治這南邊的這隻猴子法子多的是,區別在於用哪一種手段副作用最小,你比如說給這隻猴子拉閘限個電,或者電價漲一漲什麼的,他馬上就得疼的哇哇叫。” 一個國家或地區的工業發展是在倒退還是在進步,其實不需要去分析這樣或那樣的亂七八技術指標,看一個因子就足夠了,就看他對電力需求是增加了還是減少了。 電力需求在大幅增長說明它的工業發展在快速增長,因為工業規模越龐大對電力的需求也就越龐大。 而越楠對電力的需求,有很大的比例是依賴從北方鄰居進口的,給你漲一漲電價你的工業生產成本就得增加,給你拉個閘斷個電,你的工廠就可能停工停產,最後頂不住的那部分企業就得倒閉破產,而他們本來是可以活著的。 方鴻自顧自地說道:“這隻猴子從來都不是關鍵,盯著這隻猴子就有點捨本求末了,關鍵還是老美,所以打鐵還需自身硬,最優解當然是我們自己的技術更先進、成本更低廉,這樣他的傾銷策略就破產了;再次一級的解決方案,那就是拼刺刀了,實際情況也大機率會是這種局面。” 停頓了片刻,方鴻與田嘉奕四目相對如是說道:“這其中的生存法則其實很簡單,就是忍能所不忍,能人所不能。忍是一條線,能又是一條線,兩者之間就是生存空間。如果我們能做到忍能所不忍、能人所不能,那我們的生存空間就比他大,兩敗俱傷的情況下,你比他多一口氣,你就是贏家,你就能笑到最後。” 說到這裡,方鴻收回目光帶著一絲笑意補充道:“老美要是搞這種傾銷策略,會讓我們很難受是肯定的,但是把話說回來,他老美就不難受嗎?他老美自家的半導體廠商也會難受,低價傾銷就意味著讓出本該吃進去的利潤,甚至比我們更難受。” “北美的半導體廠商利潤空間被壓縮了,還能財大氣粗的砸錢研究高階?多多少少肯定是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只要他們在高階晶片這一塊的受到影響了,研發下一代的計劃原地踏步或者速度被拖慢,這是我們喜聞樂見的局面,此消彼長之下,意味著我們追趕高階晶片的壓力會緩解不少。” 田嘉奕聽得連連點頭。 你在瘋狂追趕他原地踏步,你前進一步就與他的差距縮短一步;而你在瘋狂追趕他也在快速向前飛奔,雙方各自前進一步的情況下,其實差距沒有任何縮短,只有他前進一步你必須要做到前進兩步,才能縮短一步的差距。 方鴻接著說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