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杜公子他……又去騷擾莊主您呢?」江福小心翼翼的詢問。
江無畔腳步停都沒停,冷冷道:「你認為我會奈何不了他?」
明顯比平常的口氣要重一些,江福心想也是,憑莊主的武功,就算出了什麼事,自保也絕對沒問題,那杜鱗只有輕功了得罷了,其他的完全就是垃圾。
當下,躬身送莊主回房歇息。
江無畔走到廂房裡,才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
怎麼……搞的?
「嘿嘿……」欠扁笑聲從窗外傳來,窗戶從外被掀開,一道瘦削黑影從外一躍而入,在燭火照耀下笑得要多賤,就有多賤。
糟糕,中計!
江無畔身子搖晃一下,還要手扶桌子才得以站直,雙眸如刀,惡狠狠道:「是你?」
「可不就是我麼?」此刻的杜鱗那小臉怎麼看怎麼陰險無比,「這下看你還怎麼抵抗我。」
「你……你居然在菜中……下『酒』……」江無畔捂住額角,甚至不惜用內力壓抑酒性。
「哎,真沒想到,就這麼一點點酒你就頂不住了,嘖嘖,居然比毒藥還厲害。」杜鱗咋舌,他雖然也知道江無畔量淺,但量淺到這種地步,可算是世所罕見了。
「你……你……」千百句話在肚子裡翻來滾去,可惜就是說不出口,江無畔也想將那廝踹出房去,但剛一抬腳,杜鱗就滑溜溜的向旁一躲,還順手把門從內裡插上。
「嘿嘿嘿,你就老實就範吧~如果你不想被下人們看到你醉酒的醜態,那就乖乖別叫喚。不過你若是想叫,我也不反對就是了!」
「你……卑鄙……下流……」不行了,剛才那一腳,就讓急速消散的功力費去不少。
驚訝的向前湊,杜鱗湊近了看去,江無畔原本清澈堅定的目光已經開始變得渾濁,像是籠上一層薄薄霧氣,臉頰也因酒力而染上暈紅,不是因為生氣而展現出來、宛若烈火焚燒一般的熾烈,卻是一種滿是旖旎色調的粉嫩感。
杜鱗聽到自己喉嚨裡發出「咕」的一聲,居然是情不自禁的嚥下一口唾液。
這樣的江無畔,他從來不曾見過……
俊美到讓其他男人恨不得操刀毀容的面孔,他只記得冷峻如石刻的表情,要不然就是一色鐵青夾雜著憤恨的模樣,此刻卻像是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逐漸滲透出一種雄性特有的豔麗,臉頰上泛起了紅,雙唇泛著水光,那地方雖然薄,但看起來卻讓人心跳加速,想湊過去嚐嚐滋味……
原來這男人不再是那個死人臉的時候,居然能讓絕對不好難色這一口的他都看的目不轉睛……
啊,不對不對,正因為這男人是世所周知的「劍舞」江無畔,渾身上下都是和「色」這種字眼完全沒關係的臨劍莊莊主,才讓人更受到這種對比強烈反差的衝擊。
難怪說禁慾的人一旦發情,造成的影響力,比普通人要強橫上不止十倍百倍啊!
望著這樣的江無畔,杜鱗腦袋中已經快速浮現兩人「大戰」,哦,不,是三人甚至五六人聯合「大戰」的情形,而手指,也情不自禁的向那人臉頰撫摸過去。
「等……等一下!」杜鱗在手指伸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醒悟過來,「搞什麼?我又不喜歡男人!」
怎麼會突然生出想要撫摸對方的想法?開什麼玩笑?就算再怎麼誘人,男人就是男人,這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對了!春宮圖!仙子阿不是最佳狀態麼?」杜鱗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的胳膊拉他起來做事,卻突然被反手一把抓住。
「痛!」杜鱗一個沒留神,被抓了個正著,這手法,儼然就是分筋錯骨手沒錯!這下驚得杜鱗慌忙反手擊出,想解了這招數。
也虧得江無畔此刻酒力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