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生神力,這樣的他在純力量方面還沒有遇到過對手,此刻居然冒出來一個就連蠻力都不比他弱,甚至更強的傢伙,怎能不讓雅公子心生感慨!?
『沒想到絕殺居然有這樣厲害的殺手,下九流門只怕也是指望不上。』
朱弦暗暗握緊了拳。
他感覺到身後揹負著的弟弟沉穩的呼吸聲,心中又是一緊。
『我怎樣都無所謂,只是朱熙他……』
雖說因為背上的圖不會喪命,但……那張圖必須與男人交合方才能顯現而出,他怎麼可能讓別人碰弟弟一下!?而朱熙又怎肯屈居於他人之下?
只怕到時會玉石俱焚了吧?
朱弦深深呼吸,直截了當道:「若是想要藏寶圖,就別逼的在下玉石俱焚。」
紅髮男人停下腳步,也不答話,倒是一旁蹦出個黑衣殺手,接過話茬,「雅公子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是可以依仗,什麼應該放棄。」
『不說話……是不會說話嗎?』朱弦盯著紅髮男人的臉,心中思索著對方的情況。
男人的臉在散亂赤髮間看的不是十分真切,方才短暫接觸時,朱弦這才看清楚那張臉。
與一身壓抑的黑,以及過於奪目的紅相比,他的肌膚倒是潔白如新雪,在遮掩住鼻唇的鐵面具映襯下,更顯白皙。
唯一裸露出來的眼,眼形狹長上挑,隱隱滲出一股媚意,只是那雙眼中死氣沉沉,將這天生的美好毀的涓滴不剩。
朱弦壓下探究的念頭,應道:「有時候就算明知道不該做,做不了,也必須要做。」說到這裡,衝著他們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烏雲散盡,晴空日出,儘管身處如此境地,竟然不見一絲陰霾。
這笑容看的眾殺手一陣恍神,但接下來這位文雅公子說出來的話,卻和那笑容完全背道而馳了。
「若是你們不讓我們離開,我就親手掐死小王爺,大家一拍兩散。」
冷風吹過,幾片樹葉飄落。
「哼!誰不知道你戀弟如狂,哪怕是自己戳自己十七八刀,也捨不得你弟弟受半點損傷!」接下來,黑衣人們集體憤慨了!
先不說傳言和打聽來的情報如何,這位仁兄面對「絕殺」對他的追殺,只是施展了小小手段報復回去,但是之前「絕殺」惹上了小王爺朱熙,得到的報復那是一個鋪天蓋地、無孔不入,當初在錦州,如今在京城,那位戀弟狂的報復險些讓「絕殺」在那兩處的勢力整個崩潰,這樣還不算,這廝居然還想著順藤摸瓜,徹底將他們「絕殺」碾成渣滓不可!
差別待遇也不帶這樣的啊……
「嘖!」朱弦確實是下不了手。
倒是那紅髮男人懶得在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上繼續糾纏,身形略微晃動,一股無匹勁力向著兄弟二人襲來!
這掌勢帶著山崩海嘯的勁頭直卷而來,朱弦匆匆忙忙運了一點內力,哪裡是他的對手!?悶哼一聲,便被這股掌力轟飛,綁住小王爺腰間的腰帶碎裂,朱弦拼著一股力氣,將弟弟反手抱在懷中,以背落地,重重撞在四人合抱的一棵大樹上!
轟隆哢嚓連聲響,樹木盡折,塵煙四起,朱熙被摔得七葷八素,摸不清東南西北,這時候停頓下來,就感覺到攬抱住自己腰桿的手臂一鬆,抬起頭,正好看到朱弦側頭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們二人相擁著倒臥在一片殘枝碎石中,身上衣衫被掌風搞得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泥和血,渾身上下就像是骨頭盡碎一般,五臟六腑也像是被根棍子攪拌折騰,難受欲嘔。
……這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小王爺昏昏沉沉的腦袋這樣想著,儘管有朱弦的保護,但他身上依然是十分不好過,可想而知他趴伏著的這個人更加不好過了。
林子中昏昏沉沉的,陰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