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的高深功夫,車壁搖都沒搖一下,外面就傳來淒厲慘叫聲。
呃,你挑釁你的,別把我拖下水啊……
在剛醒來沒多久的時候,白雉就已經草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先前斷掉的左腕再次被接好,敷了藥又用白棉布包得嚴嚴實實,暫時沒什麼問題。
不過,腰痠腿痛四肢無力也就算了,內力都空蕩蕩的這算怎麼回事啊?還有他身上這麼幹爽,和第一次醒來時感覺到的粘膩不適完全不同,誰給他做的清理?白雉想起了自己好像被當煎餅一樣翻來覆去來回折騰,身體上滿是汗液和雙方體液,那種模樣,想必一塌糊塗……
不過不管是韓陵還是明月給他清理的身體,白雉都覺得那場景過於恐怖而無法想像。
算了,當不知道好了……
至於迫不得已時用來保命的藥……白雉望望前方那道背影,右手邊放著的那個眼熟的褡褳,不就是他的麼?
這下好,他完全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那邊那隻猛獸想幹掉他很久了,現在雖說不會殺他,但吃苦頭就非常有可能。
再聯想一下雖說是親戚關係,卻得罪了韓大門主的可憐小舅子,還蹲在外面辛苦地趕車,還時不時被嫌棄他的韓陵抽打。
太悲慘了。
「你打算如何?」
呃……啊?啊?
白雉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對他說話,這才結束了神遊天外,看向韓陵的背影。
「你打算如何」,」
韓大門主又重複了一遍。
「……什麼如何?」聲音沙啞,就像是在沙石地上磨礪般的艱難,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喉嚨就是一陣火辣辣地劇痛……果然是當初叫得太過火了,結果現在都沒好。
韓陵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明月,你進來。」
「你讓我進來就進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這句話的後果就是「啪」的一聲響,換來一聲慘叫。
可憐的小舅子……白雉現在真的非常同情他,尤其是在這種同病相憐的情況下。
韓陵淡淡問道:「還想再挨鞭子嗎?」
外面傳來馬匹嘶鳴,馬車晃了一下,停了下來。車門從外開啟,車簾子一動,一道人影鑽了進來。
雖說洗乾淨了臉面,又將長髮整整齊齊梳了起來,還換了一身得體的衣物,但小舅子的悲慘情況似乎並沒有很好的改善。好在韓陵深諳打人不打臉的潛規則,並沒有讓那張俊美面容破相,只是身體前傾時,從衣領處露出的縫隙間,還是可以看到一條條暗紅傷痕。
可憐的小舅子……
白雉再次同情了他一下。
「叫我幹嘛?」明月惡聲惡氣地詢問,召喚他的正主子卻閉目養神,打算裝死。
「哼哼哼,沒臉了吧?果然是敢做不敢當,不就是強姦了個男人嘛,你既然覺得沒臉見人,就乾脆將他殺了不就好了!?」
白雉沉默地看著明月,心中想,我果然是同情他了,這個白眼狼……隨後開始尋摸等到自己恢復之後,就算只有撒藥的力氣,他也絕對要讓明月吃不了兜著走。
韓陵的回答更加簡單,直接一揮手,袍袖灌滿內力,如鐵一般堅硬,直接給了明月一下子,險些將他轟出馬車。
「長話短說。」
「你這個暴力狂!」明月悲憤地怒吼。
打得好!白雉附帶想像小舅子落到自己手上之後的情形,因為腦中的情形過於血腥,一律模糊化處理。
「韓陵你這個%¥#¥@#……」一聽到又是汙言穢語,韓陵直接一伸手,讓明月消音,順便將他釘在原地。
韓陵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詞,這對於韓大門主而言異常少見,白雉禁不住睜大眼,心中不禁對他能說出什麼話來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