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說法。”他們在大秦,北齊皇帝被太后和攝政王盯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接觸,現在……
他們給北齊皇帝制造機會,主動送上門。
“你就那麼肯定,這事我們佔理?”
“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怎麼說。之前邊城的父母官太軟弱,才會被北齊欺到頭上來,現在我們就要讓北齊見識什麼叫強國的威懾力。”
事非對錯不重要,只要大秦實力強橫,他們就永遠是佔理的那方。不佔理?打到佔理為止!
顧千城說這話時,眼中隱含一抹厲色,完全不像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子。秦寂言搖頭道:“本王真不知,顧家到底是怎麼養你的,才能將你養的比男兒還強勢。”
“顧家沒養過我。”至少這個顧家沒有,“而且我不強勢,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欺凌。”
“沒有人喜歡被人欺凌。”秦寂言在顧千城額頭彈了一記,“女孩子,偶爾嬌弱一些才好。”
“你要我哭給你看?”顧千城睜大眼睛,她不是不會哭,但她真的極少哭,一般也不會在人前哭。
“你怎麼就想到哭了?”他的話有那麼大的歧義嗎?
“不哭,要怎樣才能表現出嬌弱?”顧千城眨巴著大眼,一臉天真,秦寂言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一時間哭笑不得。
秦寂言要求三日後重新驗安大少的屍體,並不是為邊城的官員預留做假的時間,而是他們需要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查當時發生的事情。
事情過已過去好幾個月,要查證起來非常困難,他們初時只能從官府給的證人名單上一一查起,再慢慢的查詢目擊者。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秦寂言和顧千城正好查出一個頭緒,綜合王成的證詞,兩人心中已有譜了。
雖說大秦是強國,他們強勢的話,面對北齊沒理也可以說出三分理,可要是他們本身就理,他們為何要放棄?
一大早,顧千城換了一件黑色長袍,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了起來,才與秦寂言一同去衙門,準備驗安大少的屍體。
塗大人、方大人和賈大人早已在等候,例行給秦寂言見禮後,便直奔主題把人帶到驗屍房。
驗屍內早已收拾乾淨,安少爺的屍體擺在正中的驗屍臺上,上面蓋了一層白布。
安少爺死了這麼久,屍體早已腐爛,一踏入驗屍房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屍臭味,好在顧千城和秦寂言早有準備,先一步含了蘇合香丸,不然真的會吐出來。
“殿下,這裡腐臭難聞,不如我們在外面等候,讓仵作進來驗屍?”塗大人一口氣說完,隨即又屏住呼吸,一張臉憋得通紅。
塗大人幾個人非常貼心,怕秦寂言一時找不到仵作,還特意帶來仵作,只是……
他們帶來的仵作,註定沒有用武之地。
“不必。”秦寂言開口,聲音絲毫不受嘴裡的蘇合香丸影響,咬字清晰,“本王就在這裡看著。”
“殿下你千金之軀,怎能在這種汙穢之地久呆。”塗大人不死心的勸說,一張嘴就感覺屍臭味灌入喉嚨,差點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秦寂言給了他一個冷眼,在不擋光的側面站定,侍衛極有眼色的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秦寂言大大咧咧的在首位坐下,態度強硬,立場堅定。
這……
塗大人、方大人和賈大人知道勸說無用,只得硬著頭皮站在秦寂言身後,以眼神示意仵作上前,可不等仵作行動,秦寂言便開口道:“動手。”
仵作本以為是叫他,卻不想,一身黑衣毫無存在感的顧千城先一步上前,朝秦寂言行了個禮,便帶上口罩上前,朝驗屍臺走去。
仵作僵在當場,方大人和賈大人臉色微變,塗大人眼皮跳了一下,隨即又如同無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