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一一交待下去,秦寂言才有空看向一直跟前跟後,不斷陪著小心的塗大人。
“塗大人,在你的治下發生這樣的事,你難辭其咎。”秦寂言不相信塗大人是乾淨的,只是他來邊城的時間太短,而邊城一直被塗大人把持著,想要找塗大人的犯罪證據,實在不是容易的事。
“下官失職,還請王爺責罰。”塗大人很乾脆,二話不說便跪下請罪。
“你監管不利,治下的官員與北齊勾結卻不自知,本王今日就革了你的職,在家好好反省。”秦寂言毫不客氣,趁機拿下邊城的政務大權。
邊城的父母官被革職,邊城的事物自然就要落到旁人手裡,而這個旁人是誰,則由秦寂言說了算。
本以為塗大人多少會辯解幾句,或者反抗一二,可是沒有……
塗大人只象徵的說了兩句話,便任侍衛收了他的官帽和官服,全程配合到讓秦寂言也驚訝的地步。
秦寂言眉頭一皺,又補了一句:“去,隨塗大人一同,將官印取回來。”取了官印日後能不能復職還是兩說。
秦寂言正待塗大人反抗,卻不想塗大人只是怔忡片刻,便耷拉下肩膀應是。
秦寂言也不客氣,不管塗大人打的是什麼算盤,他都要趁機拿下邊城的大權,至於之後邊城由誰掌管,他不在乎。
秦寂言調了一半的侍衛隨塗大人前往,不給塗大人反悔的機會,半個時辰後,侍衛將塗大人的官印取了回來。
“王爺,塗大人非常配合,無一絲掙扎與反抗。”侍衛想到塗大人的反應,也是一臉不解。
他們在京城也沒少見被革職的官員,那些人哪個不是一臉死灰,死死抱著官印不放。
畢竟誰都知道,口對上的革職不算什麼,取了官印想要官復原職,基本上無望。
上位者不會管你是不是被冤枉了,一旦取了你的官印,你就是被冤枉也別想官復原職,因為沒有哪個上位者會承認自己犯了錯,為了維持自己的尊嚴和體面,即使有錯也得錯下去。
塗大人手上的官印被取走,想要當官除非秦王倒了,要麼就是秦王不計前嫌,不過這兩種可能都極低。
秦寂言收下官印,便將侍衛打發走了,招來顧千城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有,塗大人有問題。”尤其是最近,塗大人表現得很明顯。
“連你都看出來了,可見他做得確實過火了。”秦寂言把玩著手中的官印,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道,結果換來顧千城一個白眼。
什麼叫連她都看出來了,她是有多傻多蠢來著?她也是有腦子的好不好?
秦寂言不痛不癢的笑了一聲,“他表現得這麼明顯,不怕死嗎?”
“不是不怕,而是有恃無恐。”要不是膽大包天,怎麼敢想出用假屍來騙秦王的招。
“有恃無恐?壯著皇上給他撐腰?”秦寂言輕敲桌面,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光有皇上撐腰,他還沒有那個膽子。”
皇上的寵臣還能寵過他這個皇長孫。
“趙王、周王,要麼就是北齊。如果塗大人只是皇上的人,他沒膽子糊弄你。”至少明面上不敢。
“嗯。”秦寂言點了點頭,“最近北齊人頻繁出入邊城,想必是有人接應。”接應之人十有**就是塗大人,就算不是塗大人,那塗大人必然也是知曉的。
塗大人是邊城父母官,在邊城經營了數十年,早就將邊城的官場的經營的如同鐵桶,任何人都滲透不進。
經過他們這七八天的探查得知,在邊城塗大人就是土皇帝,他說的話莫敢不從,當地官員凡是與他有二心的,全部被迫離去。
北齊人來邊城,必然與他有關聯。
“是不是他,我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