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應酬喝多了。”
原來是喝酒了。難怪說了這麼多話。
葉枝語的腦袋捱上他的肩:“不過是好的那種反常。”
他喜歡聽紀筠聲聊起以前的事的感受,讓他能夠更加了解紀筠聲是怎麼想的。也能讓他感受到,這些事不只是帶給了自己影響,而是他與紀筠聲一起經歷的。
又是紅燈,大雨中,這把傘就是他們唯一的庇護。
“葉枝語,”紀筠聲趁著腳步停頓,低下頭親他,“以後都不會讓你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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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會給很多很多的承諾??
48炸酥肉
今年的雪下得大。
家家戶戶都不出門了,木門一閉,將呼嘯的寒風擋在屋外,圍在火爐邊看電視,吃零食。
爺爺奶奶以前愛看白娘子,現在愛看王寶釧。魏虎夫婦一出場,紀永康就氣得直拍大腿。
地瓜幹,苕絲糖,米花糖,香辣酥皮花生豆,蔥油牛肉味鍋巴。
屋裡暖和,葉枝語一張臉紅撲撲的,總是笑著抬頭伸手給紀筠聲喂東西吃。紀筠聲不吃,握上他的手腕,把人拽過來了些,在爺爺奶奶背後悄悄親他的臉。
軟乎乎的,帶著股大寶面霜的香氣。
臘月二十四,打揚塵。
冬天的水冷,紀筠聲就不讓葉枝語擦窗戶擦櫃子,給了個雞毛撣子,讓他隨便揮著玩。
葉枝語貼在窗戶上,隔著濛濛的霧氣看紀筠聲模糊的臉,他在玻璃上畫了個愛心,卻發覺站在屋外的人也正盯著自己。
紀筠聲進了屋,葉枝語就去牽他的手。冰得嚇人,葉枝語想看他的手有沒有被凍紅,一掰開,看見滿手的灰,於是瞬間安靜地鬆開了紀筠聲的手。
紀筠聲笑了聲,抬手將灰抹到葉枝語的鼻樑上。
範玉嬋正在擦洗廚房,紀筠聲走進去洗抹布,也讓範玉嬋放著,一會兒他來洗。
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了會仙街,等到過年的時候會更熱鬧。這裡的習俗是每逢節日,女兒就要回孃家,不在婆家待著。到時候範玉嬋也要回街南住上幾天。
歡姨這幾個月都在教喜娃編竹筐,沒想到喜娃對這種活兒上手倒挺快,編得又結實又漂亮。歡姨讓他自己背去街上賣,倒也有人願意光顧,但錢卻算不清,拿回來時感覺少收了快一半。
歡姨說他哈戳戳的,每天必須多做一頁數學題才肯放他出門玩。
雪一停,紀筠聲和葉枝語又要去添置一些年貨,前幾天買的零食都因為這場不停不休的大雪被吃得無影無蹤。
今年的香腸臘肉燻得不多,但也給街上的親戚帶上了幾串。葉鳳蘭說,兩個孫子不常在家,臘味做得也少了,要不然吃不完。
銀裝素裹的山野,雪漸漸融成冰,紀筠聲是騎車帶葉枝語去的,輪胎滑了一路。
去的時候還好,都是上坡路。回來是下坡,根本剎不住車,葉枝語有些擔憂,說我們還是推著車回去吧。
紀筠聲看他一眼,說怕什麼,你哥技術好。
於是兩個人順著坡坎滾下鋪滿冰雪的田裡時,葉枝語第一反應是心疼那幾袋被摔得稀碎的薯片。
“都怪你,”葉枝語打了下身前的人,“疼死了。”
紀筠聲鬆開護在葉枝語後腦勺上的手,有些想笑。
身下的雪地鬆軟,這會兒出太陽了,柔柔地照過漫山遍野,落在身上時倒也覺得挺暖和。兩人一時半會兒竟不願起來,躺在冰涼的雪地上,翻個身,仰臉望著同樣雪白的天。
冬天沒有花香,沒有綠意,沒有鳥鳴,但天地都乾乾淨淨。
葉枝語抱著薯片躺在紀筠聲身邊,過了一會兒,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