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罪。
路上卻被清平齋劫了去,二少奶奶身邊陪嫁的小丫頭一張嘴十分厲害,“二少奶奶說了,若要抄檢,必要先請從清平齋搜起。大人將事情吩咐給二少奶奶,清平齋理當先做表率。”
說得合情合理,推辭不得。
到了清平齋,裡頭卻不止二少奶奶。一進門就瞧見一位婉約絕豔的旗裝女子在座上靜靜喝茶,舉手投足非尋常凡物。
那方奶孃帶著幾個強壯粗蠻的丫頭不明就裡便闖了進來,此刻倒覺得有些尷尬了。
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厚著臉皮道:“珊瑚姑娘說二少奶奶叫咱們先來清平齋,這。。。。。。既然有貴客,不如奴才們還是先上別的院子查去?”
剛要退下,卻聽見主位上的二少奶奶道:“無妨的,說好了先從我這裡開始,便要說話算數。你們別有顧慮,定要仔仔細細搜查才好。”
方奶孃瞥了眼一邊兀自品茗的女子,又想著快些查完好去四太太院子,便順勢應下,帶著人去了裡屋。
半柱香後,清平齋裡裡外外全翻了個遍,意料之中不見擺鐘。
方奶孃放下手中最後一個首飾盒,眼睛瞄了一眼那旗裝女子身邊的楠木盒子。
子虛盡收眼底,微笑,“查的如何?”
方奶孃賠笑道:“沒有沒有,二少奶奶這裡自然是乾淨的,咱們這就去別處查了。。。。。。”
“可巧過幾日是二爺生辰,瑞麒貝勒送來壽禮,那盒子裡是咱們的回禮,不如也一併查了?”
方奶孃連連擺手,“不必不必,咱們信得過二少奶奶。”
恍然了悟,原來那女子是貝勒爺身邊的人,怪不得通身生人勿近得氣派。
早前聽說二少爺和怡親王家的貝勒爺好得跟親兄弟似的,禮尚往來的東西,又哪裡是她敢動手翻查的。
便又貼了幾句好話,方離了清平齋。
秀秀看了一齣戲,心裡幾分瞭然,指著那楠木盒子道:“這便是他們大張旗鼓要找東西?”
子虛點頭“還勞煩秀秀姑娘替我送出府去。”
秀秀拿絹子輕輕擦拭了下嘴角,目光溫柔,“且不說是二少爺所託,便是當初二少奶奶的恩情又豈敢說是勞累。”
左右瞧了瞧屋子裡被微微翻亂的痕跡,皺眉,“哪能容他們這般亂來?當真沒了規矩!”
二少奶奶卻並無不適,只搖頭道:“姑娘不知,在我這裡還算客氣的。只是,不義之人到頭來還是隻有作繭自縛的下場。倒也不必因此較真。”
秀秀是個聰明人,家務事不好多說。
看向那盒子,“這東西,二少奶奶可還有別的打算?”
“如今還未想好,你便先替我收著罷,日後若要用作他法再與你討。”
秀秀應著,想著家裡那位該酒醒了,抱起盒子起身告辭,“臘八日二少爺生辰,貝勒爺在紅豆館設宴,請二少奶奶務必同來。”
“自然。此番姑娘回去還需替我謝過貝勒爺援手,虧得他願意將你借給我一用。”
秀秀露出鮮有的少女嬌情,“這是我自個兒的事,您不必謝他。”
二少奶奶挑眉,真是位妙人兒。
送走秀秀,子虛鬆下一口氣。也該叫他們當回啞巴,嚐嚐黃連的滋味了!
同珊瑚一道整理好兩個大書架已是黃昏,周大人回了府,各房人員齊備。
這時辰,便該六小姐拉著方奶孃哭哭啼啼上週大人書房討理了。
子虛和周慕筠到書房時,毓真的訴苦到了尾聲。
抽抽噎噎地好不可憐,“。。。。。。這婆子忒不講理,我再不濟是正經小姐,怎由著她胡亂翻我的屋子!。。。。。。好,就算大家都被搜查了,又憑什麼單對我們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