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住甲殼蟲。我坐回甲殼蟲,現代車發動了,拖著我們的車趕往北三環。
我坐進車裡的時候,順手就抓住了劉姍的右手。劉姍並沒有抗拒,左手把住方向盤,緊盯著前方。過了一會,劉姍忽然有意識地看了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抬起頭看向我。我迎著她羞澀而欣慰的眼神望過去,讓她感知到我對她關心的那份灼熱情感。
劉姍很自然地把手鬆開來,然後扶住方向盤,之後就沉默不語了。我知道她已經恢復平日裡那種高貴不可侵犯的白領姿態了,可不能再唐突她,便也老實坐著。
把車拖到小區門口,我堅決給師傅一百元。可師傅堅決不要,非要找回多餘。我只能感嘆遇到一個好人,目送師傅離去後,把車停靠在小區門口,邀請她到我家過夜。劉姍可能心緒未寧,沒敢獨自回家,點頭答應了。我高興地帶著劉姍走回家中。
路上劉姍終於開口了:“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晚肯定……”她的語氣靦腆而生澀,讓人油然而生愛惜之情。我微微一笑,道:“跟我就不用客氣了,總是我坐你的車,今兒你總算坐我一回車了。”聽到這句話,劉姍全身心好像才放鬆下來,道:“我們全家週五晚上回天津老家了,我以為能提前回來呢,所以沒聯絡你。沒想到一直有事,今晚我才回來。可是京津塘高速路不知道為什麼封了,我只能繞道河北。我又不認識路,所以回到北京都過一點了。更倒黴的是剛進北京就拋錨了。我沒有別的朋友,只能麻煩你了,耽誤你睡覺了吧。”
我認真地跟她說:“你跟我還用那麼客氣麼?你是我姐呀。”劉姍似嗔似怨地看了我一眼,道:“嘿,還知道我是你姐哪。”聽到這句飽含怨念的話,我不自禁回味到剛才那個吻,目光也隨之轉到她的口唇上。
劉姍不再看我,低頭走路,道:“你家這裡方便麼?”我道:“方便的,我家裡兩個房間,我睡小的,你睡大的,湊合一宿吧。”劉姍淡淡地說句:“謝謝你。”
樓中電梯已經關了,剛才下來的時候我就是跑樓梯下來的,現在上去同樣只能爬樓梯。我身體好,爬到七八層還跟沒事人一樣,可是劉姍就不行了,氣喘吁吁,好像挺不住了。
我微微一笑,伸出友誼的手給她。她看了我的手一眼,客氣地說:“謝謝。”將手遞過來,跟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我握著她的手,慢慢向上爬去。很奇怪,握著她的手,我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思。她心神很不穩,不知道是猶有餘悸,還是怕什麼。
我拉著她的手來到門口,取鑰匙開門,直到進屋,這才把她放開。我也沒帶她參觀房間,直接給她開了大臥室的門,道:“你今晚就睡這吧。”她無聲地點點頭。
我去接了一盆熱水,放到沙發前,又拿來一方毛巾,對她道:“你開一晚上車,又在外面凍了那麼久,先洗個腳吧。腳部血液迴圈直接影響著身體各器官機能的,熱水洗腳可以幫助你睡個好覺。”劉姍開顏道:“嗯,好的,謝謝你,你真細心。”
我指著我的房間:“我就睡那,晚上不關門。你有事可以直接進去找我,敲門也行。還有,我家裡有隻又肥又饞的大懶貓,你不要被它嚇到。”劉姍笑呵呵地道:“是麼?不會的。”我說:“那就好,我先去睡了。”劉姍對我點點頭,神色間看來很溫柔。
我剛進屋,就聽到一聲尖叫。我剛鬆下來的神經登時又繃得緊緊,馬上開門衝出去,看到屋中的情景我有點哭笑不得。
劉姍臉色陰晴不定,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角落裡,白淨的腳丫在空中囂張地舒展著。我最可愛的貓咪伸頭在臉盆裡,一舌頭一舌頭地喝著洗腳水。而劉姍臉色那份驚恐神色慢慢轉化為喜歡。
我過去一把把貓咪抱起來,拍著它的腦袋說:“你這傢伙,自己有水喝,還來搶姐姐的洗腳水。好喝呀?”說完把它扔到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