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冷焰瞅了冷銳一眼。
“你沒事兒吧?為什麼這種眼神看我?”
“你醫院的裝置不會出現差錯吧?”這是什麼跟什麼呀?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關係?
“冷大少,血都輸上了,也就是你認為我這裡的儀器出現問題。”
冷焰的臉徹底的沉下來,深深的嘆息一聲。
寒笑靠在他的肩頭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眼神怔然,呆呆的,傻傻的,像是失去了靈魂。
他專心的開著車,沒有說一句話,從頭到尾,從醫院到家裡,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停好車子,他繞過車頭,走向寒笑。“到家了。”
寒笑愣了愣神,才抬眼望著他,水潤的眸子淡然無光,輕輕的闔上眼睛,不去看他。
“寒笑——”他低聲喊了一聲,板過她的身子,讓她重新面對他。
“我跟她是什麼關係?”她聲音冷淡,沒有看她,聲音像是透著絕望。
“你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他神色極其認真,聲音依舊冷靜平緩,不帶一絲情緒。
攬過她的身子,將她抱在他的懷裡。
他深深的吸氣,吸進她的髮香,她反手抱住他,淚落在他肩頭,邵漠寒不動,抱著她,大手溫柔的撫摸她烏亮的髮絲。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忽然盛滿了苦楚的低柔嗓音在他的耳畔迴盪,聲音透著幾絲絕望。
邵漠寒深眸幽深,像是陷入了某種幽深的記憶中。
他不說話,只是輕輕抱著她,用他溫熱的體溫慰藉她微微發涼的軀體。
她絲毫感覺不到周圍的暖意,她腦海中縈繞的所有想法便是,為什麼她跟書瑋的血型是一樣的,為什麼會這樣?
她只希望這一切是假的?當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她沒有去過醫院,她沒有給她輸過血,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她自己,她只是他的笑,沒有任何親人,也沒有任何家人。
她有的就只有他,她有的只是邵漠寒,她也只要邵漠寒。
可是,這是些什麼事情?為什麼關係會如此荒謬?讓她難以置信,仿若置身於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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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寒笑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在那沒有答案,不或者說是人人皆知的答案的事件中,徹底決裂。
她躲著他,每天天不亮,她就會離開,會在他入夜後,她才會回家。
她忽然就像是一個忙碌的妻子,他整日見不到人,坐在書房的旋轉椅上,他關掉燈,抓起西裝套在身上,拿起車鑰匙起身。
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有幾個傭人,這無盡的孤獨中,他忽然有些受不了。
他那女兒也像是拋棄了他,整天在簡奕焓家中,不願回家,發郵件說什麼,要給他們時間,讓他們二人時間。
二人世界?
他起身走下樓,空蕩蕩的客廳裡,沒有人,他嘆息一聲,搖搖頭,舉步走向停車場。
坐在駕駛室裡,他眼睛眯起,發動引擎。
車子行駛在霓虹燈泛起的街頭,他跟寒笑這是怎麼了?
車子停到她花店的不遠處,她遠遠的看著她坐在花店前的臺階上,望著星空,那寂寥的模樣讓他心微微的扯疼。
他遠遠凝著她蒼白的小臉,解下安全帶,開啟車門,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她。
——
現在,他的眼中只有她,他的世界中只有她。
舉步朝她走去,巨大的暗影,籠罩住她的身影,她偏頭望著他,凝著他沉鬱深黑的眸,她的心微微一痛,輕輕咬著下唇,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