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他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猶豫一下,還是道出,“我要請杭愛愛一人過來,如果她不想見到你的頭顱的話。”
“啥?!”杭建維錯愕的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丕變的瞪向他,“你要殺我?你不是要當我的孫女婿?還說除了沒辦法讓我離開這個囚牢,得銬上手銬、腳鐐外,讓我吃香喝辣、穿好、睡好,現在卻要我的項上人頭?!”
滿臉紅光的他這話可沒胡說,瞧他身後有床、有暖被子,洗澡時間有熱水伺候、專人刷背,吃喝都不缺,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個王子在想什麼?
以階下囚來,這樣的日子算是不錯了,可他一日過一日,還是希望這個未來孫女婿能早早放他自由,但他不肯就算了,現在卻要他的頭?!
聽聞他這一段話,紫軒實在好尷尬,好在他是一個人過來牢裡,這裡的侍從、守衛也都是他的心腹,不然,他如此款待老親王的事,就怕妹妹跟母后知道了,都會氣到不行,沒想到他居然假公濟私!
他靦腆的對著杭建維道:“此一時彼一時,此時情形有變,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動筆吧。”
“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連一撇都不會劃的,更甭提一個字兒了!”杭建維的頑固脾氣又來了。
這人一老,個性就跟驢子沒兩樣,紫軒先前已領教過了,再加上自己還是很希望能得到美人兒,所以他還是將東流國欲侵兵棘萱國的事簡潔述說。
“……有你當人質,杭愛愛就不得不來,而她來了之後,只要你勸她降服東流國,我還是能當你的孫女婿,這兒的榮華富貴,你跟愛愛都將享用不盡。”
“我呸!”杭建維咬牙切齒的吐了一口口水,“要我們爺孫倆當叛軍?!你是在作白日夢!”
“你——”他臉色悚然一變。
“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一個莫名其妙將我點了穴,擄來這個地牢‘享樂’的蠻國王子當孫女婿?我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也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以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你以為我老胡塗啦?告訴你,我們杭家上下早就看中藍家駿當我們的孫女婿,你以為你真的有機會?”
紫軒鐵青著臉,一貫的優雅不見了,看來他像個傻子被耍得團團轉!
既然如此,他半眯起黑眸,朝那名侍從點點頭。
那名侍從應了聲“是”,突地從袖子抽出短刀,往杭建維的白鬚劃上一刀,拿了那一綹鬍鬚,再將他腰間的一塊隨身翠玉扯下後,將紙筆拿起,與紫軒出了牢房,回身再將鎖鏈給鎖上。
“老親王,我早猜到你不會那麼好商量的,所以——”紫軒從懷中拿出那封他已寫好的信交給侍從,指示道:“將這封信連同你手中的東西親自送給杭將軍。”
“是!”那名侍從領命後立即離開了。
“我告訴你,我孫女很聰明的,她才不會因為那幾根白鬚跟那塊翠玉就衝過來,你別傻了!”杭建維大聲的嘲笑。
但其實他對那丫頭片子一點信心也沒有,那娃兒說不上笨,但也沒聰明到哪裡,要不然大夥兒“應付”她武功那麼多年,她不會沒察覺。
紫軒冷睨他一眼,“我知道你的孫女有多聰明,也知道她的武功有多好,她一步一步的迫使我們不得不延後出兵,甚至絞盡腦汁想出的一些計謀,也尚未進行就夭折,到現在落得只能以你這個人質來逼和。”
他頓了一下,神情轉為複雜,“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很厲害,但除非她是個鐵石心腸、可以大認滅親的人,不然我相信她絕對會來赴約的。”他冷冷的說完後,就甩袖離去。
而杭建維聽完他那一席話是呆了、傻了,因為太莫名其妙了!
有沒有搞錯?他說的“那個人”是他的孫女嗎?還是同名同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