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先前守關修士收自己二人一人三千仙幣,定然是將自己與聶遠當做散修。後來的大漢或許是門派弟子,只是大漢所處的門派定然也只是小宗門罷了。故而那守關修士才收大漢一人兩千仙幣。
至於大漢領來的四人,必然是四名散修了。這四人跟隨大漢上山,自然會少交許多仙幣,而大漢也自然會謀些好處。
最終守關修士收自己與聶遠一人一千仙幣,也定然是瞧在月華宮的面子上。如此一來,所有的不解在此刻便全都說得通了。
想來仙劍院的規定則是六院門下上山並不會收取一分上山錢,這些人可隨意上山採礦。最後只需付些玄銀礦錢。而市面上流傳的玄銀大多出自這些人之手。
形如月華宮這等僅次於六院的門宗上山僅收取一千仙幣,這對於身處大宗門的弟子自然不算大事。
再小些的宗門便收兩千仙幣,這類修士若想少付甚至不付仙幣,便會像先前那大漢一般,隨身帶些散修一同上山,自是省下不少仙幣。
最後一種便是散修了。而仙劍院玄銀礦產收入也大多是來自這恁多的散修之士了。散修若想採礦,若想少付些仙幣,也只得隨同一些宗門弟子,同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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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散修處境,荀歡心中尤是不忍。散修生存本就不易,如今再被這些大宗門壓榨,生存起來就更加不容易了。想到此節,荀歡心中又是一陣惆悵。
想來聶遠也是想到此節,先前丟擲銘牌固然是亮明身份,少付仙幣。可也另有深意,怕是故意向自己展示月華宮弟子之便,邀自己加入月華宮吧。可明知聶遠之意,荀歡心中此刻卻是天人交戰起來。
若說先前,自己或許會如同眾多散修一般。擠破頭皮也想加入月華宮這等大門派。可是此刻明知加入月華宮,便會無緣無故立下眾多強敵。荀歡又怎會甘心冒險。
聶遠對自己或許是一片赤誠之心,可是自己實不願意捲入這等宗門之爭。此次一行,自己或許將要負一次聶遠。若有機會,定該離聶遠而去。至於不告而別之事,便等一年之後聶遠宗門會武結束之後再說吧。
到那時,如何處置全憑聶遠心意,自己絕不皺一皺眉頭。既是在心中下定決心,荀歡便時刻尋起機會來。只盼時機一到,自己就可離開。與聶遠相見之日,便留在一年之後吧。到那時。會武一定,自己就算再加入月華宮,也不會再無緣無故被人敵視了。
“只是,會武結束之後。聶遠還會同意自己加入月華宮嗎?”想到這裡,荀歡不由自嘲一笑。先不提自己將要不告而別一事。
聶遠邀自己加入月華宮便是為了會武一事,自己有負於他。到那時又對他再無相助,只怕月華宮還瞧不上自己一個初生小子。畢竟,凡界最不缺的便是有仙基,修為又不高的低階靈脩了,自己又怎能入人法眼?
心中算計則定,雖是此刻尚未離去。但荀歡瞧向聶遠的目光中,卻是夾雜著一絲愧疚之色。
行約半日,二人才將將來至礦洞前。礦洞自山頂向下通去,一眼望去,也只能看到一里餘遠。再及遠些,便不再是目光所能看清的了。
礦洞之下,漫無天日,長年累月見不到日光。洞下的光線昏暗,用靈識探去,荀歡才覺察到掃去洞下灰暗的乃是鑲嵌在礦洞石壁兩邊牆上的一種奇異石頭。這石頭髮出柔和的光芒,為這漫不見天日的黑暗礦洞提供一絲光明。
“這玄銀礦產自地下,卻又為何又從山頂向下開採,而不是直接自山底向上開採呢?”行走間,一聲疑問從荀歡口中迸出。
聶遠一笑,道:“若是從山底開採,固然會方便些。但又怎能顯出我仙家風範?更何況玄銀礦雖是產自山脈,但誰又能確定地面之下就沒有了玄銀的痕跡?故而從山頂開採,一來可以顯出我等仙家的無上手段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