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未扎先叫了,“救命啊——救命……”
三娘一把捂住她的嘴,宛如一個慈祥的婦人在她耳邊輕輕絮叨著,“別叫別叫,叫太大聲,萬一把人喊過來怎麼辦。聽話啊——”然後抓著她的手,掂量掂量——這一幕又太像“慈母手中線”的慈母了,正要“臨行密密縫”呢。
“多麼乾淨的手啊——”三娘抹了抹眼淚,拿起手中的刑具,在她的手指尖輕輕的撫摸,然後在指甲縫,輕輕揉搓著,再溫柔的扎進去。
“啊————”
十指連心,宛蘭疼的大喊起來,一把推開這個可惡的老刁奴,“三娘,你怎麼不去死啊!”
三娘沒有防備,在地上滾了幾個圈,趴在地上叫苦連天,“我的腰——我的腿——”
大夫人上前,朝著宛蘭的臉上一巴掌扇過去——
“啪————”打得脆響。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只是給你個教訓還不服管教。我真不知道你眼裡還有沒有家法,或者我這個長輩。你有膽在外面惹是生非,還魅惑別的人,淨敗壞家風的時候,你怎麼沒膽子接受處罰呢。”大夫人鼓著雙眼,嘴裡猶如吃了炮火一般劈頭蓋臉一頓狂罵!
宛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敢回絕道:“什麼叫我魅惑別人,敗壞家風啊——即使我真做了,還不及大娘你幾分啊。你做的骯髒事情還不少咧,篡改賬目,氣得爹生病在床……”
“啪————”
大夫人再一巴掌扇下,“真是無法無天了這是……”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現在還在別人家裡呢。”蔣堂擋在宛蘭面前,阻止了又一場的家庭紛爭。
這時,一個人闖進來,原來是一個小官差罷了。
“你們的船廠是不是給那個叫有狐的人了。他們正在船廠呢?”
大夫人還有蔣堂楞了,“什麼意思?”
“恕小的自言,陳大人還有一些人正在船廠,好像是要把船廠——劃給財主有狐……”
大夫人風風火火的出去,三娘也不腰疼腿疼了,趕忙過去。而蔣堂握著宛蘭的手,“你還疼不疼——”
“疼——”宛蘭嬌羞的流著眼淚。
“還不是你和大娘作對的下場啊!”蔣堂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下次你真和她作對的時候,先跟我說一說,也好照應下。”
宛蘭有點心酸,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蔣堂,儘管她確實喜歡的,是另一個人。
火急火燎到了船廠,那裡有幾個人,其中就有大夫人在那裡爭執著什麼。
到了近處,聽清了他們的對話。有狐壞笑不斷,肚子上的肥油一抖一抖的,不知是激動還是心裡使壞作用於表皮,“這船廠本來就是我的啊,怎麼能說是你蔣府?你看看,我都還有這個船廠的地契咧。”
大夫人氣憤莫名,對著有狐從頭指到腳,責罵不止:“你從哪找來的假地契,少來蒙人!你不過是個小小——小小的土紳,也敢和南越首富叫囂,你囂張個什麼啊!天下何人不知這個船廠是蔣府的,前段時間被那些賤民擄了去,還不容易才回來了,我正要給辦個宴席,你倒好,在這裡胡說八道。”
“大夫人啊,你忘記了嗎?你真敢說船廠是你家的嗎?十多年前我記得是姓公孫的,被你們給搶了去。”有狐笑笑,而之前還阿姐阿姐的親切叫道,如今利用完畢,就原先畢露。
“我看看你那假地契,少在那騙人。”大夫人想搶過來,而有狐趕緊藏好,怕她撕了。
“快給我拿過來,你不給我看,就一定是假的!”大夫人眼紅,瘋急了一般抱著有狐,想搶過那個地契。
“哎呀——”
有狐沒有防備後面突出來的石頭,往側摔過去,而大夫人也沒注意,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