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怎麼今天早上不送我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歡歡起床沒有看到爸爸有些失望。
“爸爸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媽媽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下次看到爸爸你自己問問他,好不好?”徐媛踐行著自己的想法,在孩子面前不對畢忠做任何有傾向的評價。
“好,那我要好好問問他為什麼夜不歸宿?”歡歡一臉嚴肅地坐在桌子前面。
“你是怎麼知道夜不歸宿這個詞的呀?”徐媛聽到女兒嘴裡偶爾會蹦出一兩個和年齡不符的詞,非常欣喜。
“上學時候會教我們讀書。”歡歡小嘴一翹一翹,很認真地回覆。
“教那麼難的詞你都會呀,我們家歡歡真厲害。”徐媛正在歡喜地和女兒做著互動,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
想也知道肯定是畢忠回來了,本來好好的心情突然降到了谷底。徐媛滿臉的笑意也隨著開門的聲音消散無影。
“爸爸,你昨天晚上怎麼夜不歸宿呀?”歡歡大聲問著在玄關的畢忠,大大的眼睛看著對方,隱隱有責備的含義。
“爸爸昨天晚上跟客戶喝酒喝晚了,乾脆就在酒店裡面睡了。”畢忠有些後悔昨天晚上跟小姐過夜,酒喝多了,興致並不算高,玩兒得不盡興,反倒欠了老田一個人情,得不償失。
“下次不回來要提前說哦,不然的話就不是乖小孩。”歡歡豎起左手的食指,認真地在空氣中一點一點。
“這小孩兒,我不回來還得跟你講啊。”畢忠頭還有些痛,宿醉的滋味不好過。
“那為什麼我們什麼話都得和你們交代呢?”歡歡仰頭看著爸爸,一臉的疑惑。
“老子管孩子天經地義,孩子管老子大逆不道。”
“為什麼呀?如果大人不對,小朋友也不可以管嗎?”歡歡越發疑惑了。
“對,老子就算做錯了,孩子也得聽著認著。錯了就錯了,輪不到你們講。”畢忠頭越發疼了,恨不得趕緊上樓睡覺,不想再和這個孩子多廢一句話。
“你趕緊上樓睡覺吧,少在這裡散播封建思想。”徐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出口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歡歡趕緊吃,吃完了去學校。剛剛爸爸說的話都不對,你不用聽。”
“怎麼老子說的話就不對了?你說說看我剛剛哪句話不對了?”畢忠三分醉,七分醒,有些藉著宿醉的酒氣開始發起了酒瘋。
“我們現在是新時代,不是過去的封建時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那一套早就已經被徹底推翻了,誰有道理就聽誰的,誰說得對就聽誰的。”徐媛平時聽到畢忠一些瘋言瘋語,可以置若罔聞,但是在面對歡歡的時候,她必須要承擔起母親的責任,為女兒擋住風風雨雨。
“誰告訴你已經被推翻了?誰告訴你你有道理就得聽你的?你屁股下面不坐個位置,誰要聽你講話呀?屁股決定腦袋,沒聽過這句話嗎?你沒錢沒勢,誰要聽你的呀?”畢忠本就對徐媛逼迫自己離婚不滿,現在索性把邪火全發了出來。
“這裡是家裡,不是你公司的那一畝三分地。管你有錢沒錢,有勢力沒勢力,我們不搞那一套。家是講愛的地方,但是也是講理的地方。今天歡歡說你說的有道理,你就應該聽她的。在家裡你的身份是父親,不是老闆,不是領導,更不是上級。請你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徐媛毫不退縮,擋在了歡歡和畢忠之間。
“又是你們知識分子那套臭規矩,什麼禮數啊,什麼道理呀,管個屁用。有本事你們院長說錯話了,你也反駁他去啊。你敢嗎?”
“沒有什麼不敢的,上週我們開集體會議的時候,院長對全體老師提出了科研要求,其中就有幾個老師當場就提出了反對性的意見,認為不是每一個老師都有能力和天賦去搞科研的,所以學校也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