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鉤,這要是讓小三知道了,還不得笑死自己。
那朱載垕回頭看著徐階,怒道:“首輔若是無事,就速速退去,莫在這裡耽誤朕準備午飯。”聽皇帝說自己在準備午飯,那徐階有些發愣。“陛下的午飯不是有御膳房來準備嗎?”那朱載垕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首輔當的好不曉事,不知道南方水患嗎?”徐階不明白南方水災和皇帝的午飯怎麼能扯上關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那朱載垕怒道:“南方水災,無數大明子民流離失所,國庫無錢,朕我不得把飯錢省出來賑災嗎?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蠢貨,每年的俸祿給你們真是浪費了。”
“呃……”朱載垕的這一番話說得眾人無語,他們誰沒想到這個歷來不靠譜的王爺在坐了皇帝之後,竟然是如此愛民,連自己的午飯都要省出來賑災。其實他也就是找個由頭罵這些人幾句,有李天佑給的錢,哪用得著他節衣縮食。今天釣魚也無非就是在海上漂了幾天,又懷念起烤魚的味道來了而已。
徐階能爬上首輔的位置,自然是精明透頂。聽皇帝如此說了,當即便大義凜然的說道:“陛下愛民如子,實令我等汗顏。老臣願隨陛下馬後,捐出今年的俸祿來給戶部賑災。”
首輔大臣發話了,其餘的那些官員誰敢說個不字出來。紛紛表態願意捐出當年俸祿來給戶部賑災。混在這些人中的戶部尚書馬森卻是滿嘴的苦澀,國庫本來就無錢,他們捐不捐今年都肯定領不到俸祿。這些人大義凜然的一番說辭,自己這裡還是無錢可用。而到最後若是不能賑災,怕是所有人都會將矛頭對準自己。他剛要說些什麼,又聽得那徐階說道:“陛下,賑災之事是小,祖宗法度是大,這海禁開不得啊。”
那朱載垕本來還要給魚鉤上餌,聽徐階這話,眉頭一皺。“我大明一向重農輕商,卻不能否認經商才是賺錢最快捷的方式。現在我大明國庫一分錢都沒有,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難不成朕想弄些錢來充實國庫,你們都要阻攔?”
徐階已經看出皇帝的不悅,可是眾臣就在身後,他此時也不能退步。便說道:“陛下,國庫缺錢,可以讓天下暫時加賦。賑災無錢,也可以找大戶們籌借。經商乃是下等差事,陛下怎可親為,平白賤了龍體。”
他這一番說辭聽在朱載垕的耳中只覺得格外刺耳。別看他在船上一副嬉皮笑臉,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內裡也是一副火爆性子,平日裡沒少和水手們摔跤動手。雖說戰績不佳,可性子擺在那裡,又怎能忍得住自己手下無端的訓斥。
徐階幾句話直說的朱載垕火往上撞,若不是要顧忌皇帝的威嚴,此刻他早就罵這老傢伙一個狗血噴頭了。思忖再三,最後他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徐愛卿可暈船否?”
朱載垕這話只說的那徐階一愣,他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提到暈船的事,卻也開口說道:“老臣本是松江府人氏,平日裡過河也少不得要過橋乘舟。只是太祖明訓,片板不得入海,老臣從未乘過海船。不過老臣年邁體虛,想必是受不得海上風浪的。”徐階將太祖明訓幾個字說的很重,用意不言自明。朱載垕氣笑道,“好好好,朕這裡有個妙方,既可治療暈船,又可速成游泳。當真是管用的很。閣老大人勞苦功高,今日裡便不收你的學費了。”說完一個眼色,旁邊的朱奎便將那徐階拎起來拋到了太液池裡。
首輔大臣被御前近衛給拋入了池中,隨著噗通一聲水花飛濺,在場的眾位大臣也是齊齊傻眼。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大事件,歷朝歷代還沒有哪家的丞相有過這等遭遇。
“首輔大人!首輔大人!”眾人紛紛圍到太液池邊,一個個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此時該如何是好。
“陛下!”高拱臉上帶著怒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此時已經入閣。但是曾經擔當過裕王府講師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位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