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一杯酒已然喝完,紅暈漸漸從她的耳根往上延伸。
“抱歉,我不是有意想打探什麼,”陸淮西輕聲道歉,轉而又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喝太快了,起泡酒就算度數不高,因為酒精能更快進入血管,也很容易醉。”
杜葉寒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容易上臉。”
“別太自信了,我給你拿點水解酒吧。”陸淮西說完便發現杜葉寒正盯著某處看。
他順著她得目光,便看到大廳中間的一群人中,柏裕正在和一箇中年男人交談,那個男人個頭不高,大腹便便,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女孩,女孩金髮碧眼,穿著白色魚尾裙,身材凹凸有致,是個標準的白人美女。
女孩一直看著柏裕,時不時也說上幾句,而柏裕眉眼含笑地回應。
“那個中年人是德林的副總,旁邊的是他女兒,在哥倫比亞唸書。”陸淮西解釋道。
德林是北美最大的投行之一,那中年人和年輕女孩一看便是出身於上流社會,舉手投足間十分優雅,帶著一種特定群體才有的氣度,在任何場合都遊刃有餘。
而柏裕穿著黑色剪裁合身的西裝,頭髮妥帖地往後梳,他拿著酒杯,從容地笑著,氣質絲毫沒有被旁人壓制住,他就像個翩翩貴公子,十分惹人注目。
杜葉寒放下空酒杯,說:“我不是想問他們——”
“——你在看那個華國男人不是嗎?”陸淮西翹著嘴角,樣子倒是出乎意料的自信,似乎在嘚瑟自己的洞察力,“看得出你很在意他。”
“你什麼都不知道。”杜葉寒皺起了眉,下意識地拿起另一隻滿著的酒杯,喝下一大口,“這和你沒關係。”
她莫名感到了一絲煩躁,說話間語氣也生硬了起來。
“你真的有點醉了,我給你拿點水果和水。”陸淮西道。
杜葉寒倚靠旁邊的桌子上,拖長了聲音:“你的員工培訓手冊裡沒有說過不要多閒事嗎?”
“這是額外的關心,畢竟這也是某種緣分,”陸淮西好脾氣道,“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前女友,她是來自華國的留學生,可惜上個學期——”
杜葉寒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不太想聽別人的情史。”
“好吧,”陸淮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只是想強調一下緣分……或者你可以說說你的故事?看得出你和那個男人之間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杜葉寒說,“不過他是個瘋子。”
第二杯酒也已見底,陸淮西給她拿來了水,杜葉寒說了聲謝謝,接著再從他那裡拿了杯香檳。
陸淮西哭笑不得:“看來一開始就不該勸你喝酒。”
“難得放鬆一下,現實中沒什麼令人愉悅的事。”她朝他晃了晃手,然後低著頭,對著杯中迷離的液體笑了起來。
陸淮西湊近了她,想要拿過酒杯:“別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而遠處的柏裕發現了角落裡的情況,他臉色瞬時變了,陰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