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何德何能竟登九五至尊?”
漢王是朱高熙啊?終於明白了。童航的臉不禁黑了下來,他在後世一向不感冒這朱高熙,仗著自己孔武有力,老是欺負他的大哥,對自己的侄兒也是甩著一張臭臉,與自己那好吃懶做好賭成性的叔父何其相似!
“夠了!”童航一聲怒喝,斥道:“你以為你讀了幾本聖賢書就不得了啦!成祖皇帝是喜歡漢王,可為什麼不立漢王為太子?是不是成祖皇帝趕不上你了?嗯——”
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帽子,誰敢戴?王同知立馬變色道:“成祖皇帝英明神武,他老人家自有考慮……”
“哼!你也知道?你大概不知道洞察先機吧?”童航嚷道:“不用再胡說八道了,你把虹公主的事情說說,這次的代價就是你小妾的人頭!”
王同知不禁一震。小妾的人頭?這小妾可是他的命根子,當初虹公主要把小妾也留在謝崇樓處,自己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使盡了苦肉計才把她帶出來的。可現在居然成了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悔恨啊!
“怎麼?不想說了?”
王同知低下頭,說道:“公子要知道些什麼?”
童航不禁長噓了一口氣,終於找到了這傢伙的軟肋!淡淡的淺笑,浮上他的嘴角,輕輕說道:“所有事。”
……
耿君鴻自淮府署回到家中,就一直悶悶不樂,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以練字來調節心情,可誰知越練心情越糟。想自己本是淮府署一正七品推官,緊跟明公步伐,仕途本是一片光明,可那明公卻把自己塞進錦衣衛,任一坐探。說是建功立業,比走文官一途更通暢。誰知這明公居然委身事賊。風雷震只是一螻蟻小卒,因兒子被逼迫事賊,可你明公為了什麼?本有大好前程,奈何自己卻置身懸崖絕壁?今天討一說法,你卻振振有詞,說什麼賢德正統,大是大非都不能看清,真是掃盡讀書人的臉面!
外面管家和夫人來了幾次,都被耿君鴻打發離開,胸口一股憋悶之氣鬱鬱不得舒暢。
他放下狼毫,站起身來,在書房裡轉來轉去。
外面天已盡黑,廊裡家丁已點亮氣死風燈。
噔噔蹬,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耿君鴻一皺眉頭,問道:“何事如此慌亂?”
“老爺,東廠衝進府裡!夫人她……”,外面家丁焦急的大聲回答。
耿君鴻一愣,急急的問道:“夫人如何了?”
“夫人與那東廠番子理論,被番子砍到在地,已經去了。”
耿君鴻心中一疼。顧不得悲傷,吼道:“你們速速逃離府中,自謀生路去吧!”看來,是那明公看出自己不可用,借用東廠之力先下手為強了。
“我等豈可棄老爺而去。”外面多人答道。
耿君鴻開啟房門,見外面聚集著七八個家丁,均是自己心腹之人。看著他們堅毅的臉色,耿君鴻知道再說什麼也是多餘。他一揮手,說道:“那我們從後門走吧。”
眾家丁連忙上前,簇擁著耿君鴻直奔後門。
一開啟後門,卻見外面已圍上眾多東廠番子。
“護著老爺,衝出去!”有人叫道:“就算只有一人,我們也要護得老爺周全!”
耿君鴻被家丁們簇擁向前。
門外眾番子一見,二話不說,紛紛揮刀圍了上來。
眾家丁雖是勇猛,畢竟敵不過東廠番子們的圍攻,在被砍倒三人後被逼回後門,剩下的幾個只好據門死守。
耿君鴻自知必死,高聲說道:“你們速速逃出去,不必管我!”
一家丁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