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紅玉喚著自己和淺淺的名字,找了過來。淺淺一瞧便知道梁夫人要拉自己回去,掙扎的更厲害了,乾脆一口朝著曹不傷的手上咬去,教他心都一驚,趕緊運轉養蠱手的功夫將那手上的毒逼走了,只見淺淺咬的狠了,手上鮮血直流,那淺淺瞧著自己的眼神也怨毒起來,他覺得心中難受,忽而發出了不是哭還是笑的聲音,深深的低下了頭。那梁夫人眼看就到跟前了,淺淺心中更是急切,正想出言求曹不傷,卻見他忽而鬆開手,一把抓住淺淺將她向後扔去,正好摔在梁紅玉的懷裡。
梁紅玉也沒有想到曹不傷忽而有這樣的動向,抱著淺淺一同摔倒在地。曹不傷望著淺淺,落下的長髮已經遮住了他的表情,卻聽他冷冷道:“我要你記住一件事,接下來我做的事,全都是為了我自己。”說著轉身向浮橋上奔去。
………【第三十九章】………
() 此刻宋軍眼見便要潰敗,那曾子昕也是無力迴天,頭髮散亂,身上受了幾處傷,正汩汩的流著血。曾子昕抬起頭,見著那金兵的長槍正向自己刺來,本想躲開,卻覺得腳下一疼,全然沒有了力氣,身形只動了一動卻坐倒在了地上。那金兵的長矛刺來極其緩慢,但此刻的曾子昕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任人宰割了。正當他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念頭,緩緩閉上雙眼之時,卻覺得眼前黑了一黑,似乎有什麼東西擋在自己的面前,便下意識的掙開自己的雙眼,卻見到一個單薄的背影高大的佇立著,正是曹不傷了。
曾子昕死裡逃生,還沒品位出其中的滋味來,聲音沙啞道:“曹兄弟,你。。”
此刻曹不傷擋在曾子昕面前,用自己的骸骨手抓住那金兵的長矛,那骸骨手無論經絡還是構造都與常人不同,論蠻力竟也不小,生生抓住了那長矛,那本來刺向曾子昕的長矛便在空中停滯住了。曾子昕話音未落,卻見曹不傷反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喝道:“滾!”將那曾子昕一把丟擲,只見他越過那幾排宋軍,重重摔在了那浮橋上。一眾宋兵忽而失去了主帥,倒是不知所措。卻聽曹不傷道:“看什麼看,老子也是領軍,全體聽令,退下浮橋!”那些士兵並未行動,一來這曹不傷本算不上他們的上級,二來這命令太過不合理。曹不傷罵了一句,一把扯過那金兵手中的長矛,喝道:“哪個再不聽話,便軍法處置!”說著便舉起長矛做出要向一個士兵刺去的模樣,那些士兵這才向後退去。
那些金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全然沒有會過意來,竟一時間忘了前進。曹不傷瞧著那金軍,道:“現在就剩下你們和我了,來吧。”那金兵也只是略略停頓,立馬便有兩個騎兵將長槍刺向了他,卻見他臉上帶著難看的笑,不躲不閃,教那長矛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身體。
遠遠觀戰的人全不知道曹不傷在做些什麼,都被眼前這一幕鎮住了。
只見他兩手抓住長矛,生生將它們給抽了出來,只見那成圓洞的兩個傷口,瞬間鮮血噴湧而出,灑在面前兩個金兵的黑甲之上,那兩個金兵順勢收回了長矛,正準備又向曹不傷刺出第二下時,卻見那兩人行為忽而變得怪異起來,只見他們扔掉了手中的長矛,隔著盔甲在自己的身上胡亂抓著。彷彿身上有什麼奇癢難當的東西,但只是那麼一小會,兩人便不動了,這動作在旁人看來倒像是小小的抽搐了一下而已。那金兵身上的鎧甲和馬身上的鎧甲是連在一起的,此刻兩人雖然已經死了,但並未從馬上摔下來,而是歪斜的倒向了一邊,撞到了身邊的其他騎兵,卻教敵軍陣型亂了一亂。那金兵中後排的卻瞧見那死去的兩人身上冒出黑煙來。
只見曹不傷用自己的雙手蘸上了奔湧而出的鮮血,左右一甩,便在那浮橋上上橫向甩出了一條細細的紅sè血線來。那木製的浮橋立馬冒出了黑煙,只見那木頭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侵蝕著,不多時便形成了條裂縫,那浮橋便從中間斷開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