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墓。過得一會松林兒似乎掙扎了幾下,大約不太想讓被這般抱著,曹不傷忽而不知道哪裡來了一股倔勁:但凡別人不許的,自己偏要做做,便死活不放手,反而將松林兒抱得更緊了,松林兒哪裡又能拗得過他,最後終於安靜了下來,一動不動了。曹不傷一路走著,忽而覺得松林兒將一隻冰冷的小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放在他的胸口之上,不知幹些什麼,讓他不禁好奇起來:“喂,你在幹什麼。”松林兒卻不回答,瞧著他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來,神情很是認真,似乎在仔細聽些什麼。曹不傷不再問,只是向著瓦楞溝的方向走去。過了好一會,他聽見懷中一個小小的聲音道:“你說,人心真是會變的麼。”曹不傷聽著松林兒沒頭沒腦地忽然一句,不明就裡:“你在說什麼?”松林兒道:“我以前便聽說了,人心是會變的。可惜我並不知道你以前的心是什麼樣子的。現在摸著也不知變了沒有。”曹不傷啞然失笑,這兩個人心似乎說的不是一個東西罷,哪有真的去聽別人的心跳來探知對方可有變心的,他覺得這小丫頭突發奇想太過荒唐,便不再管松林兒說些什麼。自顧自的道:“你說曾子昕和淺淺和還在那瓦楞溝中麼。”松林兒聽著曹不傷每每提及曾子昕都是成為大師兄的,這次忽而改口直呼其名,也不知為何。心中想道,是了他將自己的手臂眼睛都給了他,有幾分怨恨也是正常的。可松林兒哪裡知道曹不傷心中的盤算,想取他人xìng命那已經不是普通的怨恨了。
松林兒想了想道:“我不知道的,但是我想著曾大哥和淺淺姐姐自然很感謝你,因此在那瓦楞溝中等著你那也是應該的。”曹不傷冷哼道:“感謝我,為何要謝我。”松林兒道:“自然是因為你,因為你給了那曾子昕。。。”這麼說著松林兒聲音也哽住了,曹不傷將她的話頭打斷:“他兩人都不知道所換的手臂和眼睛是我的,我自然不會提,你也不要提起。”松林兒靜了一小會,將頭靠在曹不傷肩上,小聲說著,聲音中有幾分欣慰:“屠夫子大夫說你喝了忘憂水之後便變壞了,太好了,太好了。其實你一點沒變。”曹不傷道:“我自然是變壞了的,我是去取曾子昕的xìng命,然後取回手臂眼睛的。”松林兒道:“我不信。但凡壞人做了一點好事便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這樣幫那兩人卻不想他們知道。你一定沒有變壞。再說,哪有人救了人又把他害死的道理。如此這般的話,我家小姐她雖然也喝了忘憂水,一定也沒有變壞的。”說著松林兒朝著曹不傷的肩膀又挪了挪,顯得很是安心。曹不傷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心道:我說假話時常常能騙了這天下許多人,我說實話時,卻沒人信。不管了,但願那曾子昕就在左近,那便可以省去不少的事。
………【第二十七章】………
兩人一路無話。松林兒漸漸習慣了之後,倒很是享受兩腳不沾地讓人抱著的感覺,忽而她輕輕“呀”了一聲,道:“放我下來。”曹不傷道:“怎的了。”松林兒道:“我卻忘了你的傷,還沒有好全。”曹不傷道:“只不過是身體上的傷,全沒有打緊。不過你要下來那便依你好了。”說著便將松林兒放下了地,之後兩人並肩走著。松林兒一路上拉著曹不傷的袖子邊,彷彿一鬆手這人就又不知道會跑到哪裡去,曹不傷也習慣了松林兒這般粘著自己,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待兩人到了那瓦楞溝時,天sè有幾分晚了。天空之中月朗星稀,山村之中清冷的空氣將圓月襯托的格外的大,蟲鳴四起,更顯的夜晚的清冷。
曹不傷想著,這般好的景sè,卻更讓人難過,不知道自己從此還有沒有心思來欣賞這宜人景sè。這想法只是一念而過,便帶著松林兒去尋那陳小花所住之處了。曹不傷拉著松林兒急急地行走著,怕又被村民圍觀了。
待得兩人來到那陳小花的住處,曹不傷砸門之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所想的是什麼了,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