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死如月在樹上,隨手剝下了幾片樹皮,當做暗器打了出去。瞬間解決了幾頭狼。現在從樹上下來,想就地取材就不易了。想要從地上摸些石子,卻只摸到一把把落葉。正當死如月想要找些順手的東西當暗器使的時候,樹葉中的兩頭狼動了。而此時淺淺早已嚇得一動不能動,眼看就要被撲倒了。卻見死如月呼的飄到淺淺面前,身法之快竟如同鬼魅一般,死如月平平推出兩掌朝那兩頭狼的天靈蓋打去。死如月哪怕身上受了傷都未曾在意,不過她總歸是女孩子,狼身上帶起的腥臊味道太也濃烈另她不禁皺了皺眉頭,手上也慢了一兩分。加上這兩頭狼速度也是奇快,死如月靠的是聽聲辨位的功夫,比起目力未失的人多少慢了一兩分,加上這一刻急著要保住淺淺,也全不管什麼武功的套路了,硬碰硬的給了兩頭狼各一掌,兩頭狼也是連叫都沒叫一聲,平平向兩邊飛去。死如月身上卻多了兩道狼爪抓出的爪印。
淺淺藉著月光朝那爪印看去卻看見此時死如月被抓之處鮮血汩汩直流。
一開始淺淺對死如月抱著害怕怨恨的情緒,現在卻見死如月為了救自己受了傷,心下有了幾分歉然,甚至對死如月生出了幾分感激。人大約都是這樣,當認定了一個人極壞之後,但凡這個人做出了些許好事,往往會讓人生出這個人或許還不錯的感覺。更何況此時死如月救了淺淺的xìng命。
可淺淺心中又不肯承認死如月的好,想道自己是人質,死如月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讓自己受傷的。但總覺得這麼說又似乎不對。
死如月也不說話,又扯了些布把傷口包了一下,用火石點燃了一個小火堆之後,便又一言不發的在一旁打坐了。淺淺知道這個女子武功太也高強,自己是鐵定跑不掉的,更何況山中還不知道有多少狼潛伏著。寒冷的山風又將淺淺向火堆推了推。在確定自己跑不掉之後,淺淺索xìng躺在死如月旁邊,此刻她覺得有了幾分溫暖和安心,加上一天擔驚受怕,不一會便沉沉睡去了。
這一夜水淺淺在山林之中莫名其妙的睡得很是深沉,但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樹林的空隙吝嗇地灑在樹林之中。水淺淺發現不知道何時自己正枕在死如月的腿上。也不知是自己夢中迷迷糊糊湊到了她身畔,還是死如月將自己拉到了她的身邊。水淺淺覺得臉上有些發燒,明明這人擄走了自己,與父親為敵,自己卻對她心生好感。迷迷糊糊地又躺了一會,坐了起來見到死如月還在打坐,此時死如月一天一夜沒有梳洗,頭髮散了開來,正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傷疤。眼睛閉上後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在若隱若現的陽光照shè下,死如月好像仙女下凡一樣,美麗的沒有一點瑕疵,看得水淺淺不禁有些失神。
忽的死如月睜開了眼,那妖異的雙眼讓水淺淺嚇了一跳,目光馬上逃開了。死如月道:“你門派中的人來找你了”淺淺想這女子在消遣他,這山林中根本不見一人,就算有人經過,她又怎的能判斷出這來的人是何門何派。淺淺不知道死如月聽力異於常人,山林之中慢慢鋪了一層落葉,人走在落葉之上發出咔嚓卡擦之聲死如月聽得清清楚楚。習武之人吐息行走不同與常人,死如月自然聽得出來,更奇的是從這呼吸吐納之聲中死如月竟能聽出這來人的門派。
死如月並不逃走,一來她聽出這來人修為尚淺並不能對自己構成威脅,二來聽來聽去這腳步聲只有一人,顯然並非是自己的行跡被發現了。應該不過是點蒼派的一個小弟子不知怎麼一路走到了這裡。正好將他制住,讓他報信,也好將手上這女孩換成點蒼派的秘籍。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水淺淺也聽見了踩在樹葉中的腳步聲。不禁有幾分興奮和緊張,雖然昨天死如月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自己,但畢竟是敵非友,總歸還是想快快回到父親身邊。而偏生這死如月武功奇高,只怕這死如月口中的點蒼派弟子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