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兒並不知道這屠夫子救人還有這許多奇怪的條框,這一番說辭直弄得松林兒不禁瞪大了眼睛:“什麼救錯了人,雖然我不喜歡那個什麼曾子昕,但他似乎人並不壞。”屠夫子道:“老子救人哪裡管那些。那天曹不傷這小子帶了個身體殘疾昏迷不醒的人來了。我一瞧便知道這人的命給保住了,不過那給他治病的人太也膿包,嘿嘿,這人必定一生殘疾好不了了。我一瞧便不想給他治,要那曹不傷速速帶著那人走。他卻說我沒有見識,我便來氣了,我能治得別人都治不好的病,比那些個欺世盜名的庸醫不知道厲害多少,他竟然說沒有見識。我自然要和他理論一番了。他跟我說,你當時說自己要救的是必死之人,是也不是。我一聽沒錯,我是這麼說過。他又道道,人人都是必死之人,為何你偏偏不治這人。我一聽這小子胡攪蠻纏,便道,我要救的是將死之人,這人一時半會死不了。我幹嘛要管他。那曹不傷卻哈哈大笑,將死之人並非必死,一個人餓的快死了,我只消給一口熱飯,便能救他xìng命。你這人說話沒準,反覆無常。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名醫。我聽了來氣,便想著總之是不給他治病了。曹不傷又道,這人身上的傷不會要他的命,但會消減他的陽壽,因此治好他的傷便是相當於於多年之後救了這人的xìng命,也是不錯的。我聽他這麼說彷彿有那麼幾分道理。便接著聽他說下去,他又道,這人這般活著,那也就罷了,若是你把他的傷治好了,他便rì後要常常受苦呢。我一聽便來了興趣,便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曹不傷便說,這人有個師妹,漂亮得緊。這人喜歡她他師妹很久了,可惜他這師妹並不喜歡他。這次他乃是為了救他師妹受得傷,你想啊,他師妹瞧著他為了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心下過意不去,便要照顧他一輩子。你瞧他雖然身上殘疾了,以後rì子卻過得不錯,那也是可能的。但若是把這人的傷治好了,他師妹一瞧他沒事了,雖然總歸會對他比以前好些,但終於還是要離他而去的。如此這般,他以後不是總要傷心麼。我一聽有些道理,但總歸不夠慘。那小子便說,我還沒說完呢。你可以給人接上斷肢吧。我說那是自然,只要有相應的軀體,不管來自活人的還是死屍的,我都能給接到那傷殘的地方之上。”松林兒一聽咦了一聲:“曹公子和我說的卻不一樣,他說必須用活人的手腳,才把自己的手和眼睛給了曾子昕。”屠夫子吐著氣吹著鬍鬚道:“不要聽他胡說,這小子又哪裡懂什麼醫術了,死屍的雖然差些,用來不那麼靈活,模樣也可怕些,但總歸還是可以用的。他當時騙我時是這般和我說的,他說你可知道這人的師妹喜歡的人是誰,她喜歡的卻是我,若是他師妹知道了這人竟用了我的胳膊和眼睛。你瞧他師妹這一生還理會他不理。我一聽喜不自勝,便依言做了。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這人既然是這曹不傷的情敵,和他小子有沒有什麼關係,怎的對他這般好。等那人一走,我再一問。他才將事情全告訴我。nǎinǎi的,他瞧著我暴跳如雷的樣子倒是開心得很。我他媽又上這小子的當了!”松林兒聽屠夫子說完,並不發話,過了好一會道:“我們快些取那酒給曹公子吧,他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屠夫子道:“不好受才好呢,你要我快些取酒,我偏偏要多繞一會。”松林兒聽著屠夫子這麼說,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咬著下唇不說話。屠夫子見松林兒要掉下淚來的模樣,心情大好。便想著自己就少為難她一下好了,過了好一會,兩人來到一間石室。裡面大大小小的酒罈不少。屠夫子道:“酒都在這裡啦,你自己拿吧。我可不幫你了。”松林兒點點頭,便朝著一個不小的酒罈子走去,試圖用雙手去抬那酒罈子。哪知道那酒罈子的重量遠遠超過鬆林兒的預期,便是使足了勁,卻也難得讓那酒罈子挪動分毫。屠夫子在一旁抱著雙臂,笑眯眯地瞧著松林兒一籌莫展的模樣。卻聽見“啪”的一聲,那酒罈落地,酒漿灑了一地。松林兒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