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還是縮了縮:“不要……在劍室。”
杜衡唇角彎了彎:“你說的?”
“……我說的。”她的臉還是很紅。
“那先去浴室吧。”杜衡終於得逞,內心充盈著滿足,“洗個鴛鴦浴。”
地點雖然誘惑很大,但從來不是最重要的。
重點在於她說,可以為所欲為。
懷中人沒拒絕,而且主動投懷送抱說回臥室……真是賺到了。
杜衡在自己二十八歲生日這晚,稍微用了點小手段,收到了無比滿意的禮物,至少……有了期待權。
雖然把安燃比作禮物這一點不是很得體,畢竟懷中人再也不是當年漂亮空洞的瓷娃娃。
她同安燃之間的緣分,實在是奇妙到不可言說。
回首去看,其中有太多偶然和恰好,這些並不讓杜衡竊喜,反而後怕——如果不是命運眷顧,或者所謂的天意牽引,她們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
安燃父母在她兩歲時就過世了。
她寄住安家本家——也就是老宅那裡,上有安老爺子,中有大伯安少凱,還有堂姐安萌,以及武館裡一大堆天南海北的師兄弟。
杜衡是安家武館的控股人之一,但這一點安老頭子並不知道:他早早把武館交給了大兒子,樂得清閒。安燃大伯被狐朋狗友忽悠投資,老本都被套了進去,已經把武館虧出了個大窟窿。
好在平時混跡圈子廣,他輸光了錢,才記得自家武館可不能丟。只好找人補窟窿,經幾重關係介紹,才有幸攀到S市財力數一數二的杜家。
聽說杜家這大小姐有錢而且人怪,上著哈佛的商學院風光無限,突然就休學回國了,以為要接手家族企業吧,又遊手好閒等風頭淡卻,一點兒都不急。
剛海歸的杜家大小姐花了一小時聽他吹噓,確實起了點興致,何況也就兩百多萬的資本,她也沒跟自家老頭子說,索性把在美國賺的第一桶金投了進去。
杜衡也不介意安少凱瞞東瞞西,反正法律檔案在那兒擱著,到底是誰的武館,大家心知肚明。逼急了只怕撕破臉,還惹來更多麻煩。
安少凱感激杜衡大度,後來咬咬牙,請杜衡在高階日料店吃飯。
當然在揮霍慣了的杜大小姐眼裡,一頓飯真算不上什麼。
安少凱本來野心勃勃,想帶自家女兒結識上流圈,被老婆一句話全部堵了回去:你想讓讓萌萌知道你搞砸了家族心血,把老頭子的武館都賣了麼?
安少凱當時聽得冷汗涔涔而下,再不敢提帶女兒見杜衡。
但無奈已經告知了杜衡,只好臨時換成了安燃——
在安少凱眼裡,安燃根本不“燃”,叫安悶還差不多。從來不見多一句話,除了練劍,就是讀家裡的舊書。她幹活勤快,也是個好孩子,可惜性子太悶。
安燃這小孩可能反應比別人慢半拍,快到三歲才會說話,識字就更晚。上學也只能向後推,今年十一了,還留在小學五年級。
老頭子知道她喜歡看書,常常避開小孩子同安少凱抱怨,安燃是秀才的心,農夫的命,讀書不中用的。這一代小孩心都野,也就剩個安燃,能保住武館的根。
將來招個孫婿,生個男孩就算好了。
大人的心思,小安燃是猜不透一分的。
她只是乖乖順從大伯的話,換上裹得像粽子的白衣服,跪坐在包廂裡等那位客人來臨。
作者有話要說: 只求不要鎖,我是個吃素的好孩子。真的。
☆、眼底驚瀾
至於另一邊,抱著消遣看戲心態來的杜衡,準備好好打趣下安少凱和他老婆,順便看看被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女兒。
結果包廂門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