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什麼事？我要帶司雨回房間了。”小傢伙睡著了，總不能讓他一直抱著吧？更何況剛剛殷司雨糊了他一肩膀的眼淚，他也要去換件衣服才行。
無尚愣了一下，繼而趕忙問道：“宮主，不知道妖皇轉世……”
“找到了。”鬱澤是在忍無可忍將殷小正太直接扣在自己懷裡拍了拍他的屁股，結果懷裡那個小傢伙扭動的更厲害了。
無尚大吃一驚：“找到了？那……”她本來想問為什麼沒有把妖皇轉世帶回來，結果還沒問出口她就想起來，她家宮主的確帶回來了一個人。
無尚有些遲疑的問道：“難道……少宮主就是……”
鬱澤抱著好不容易睡著了的殷司雨心很累的答道：“八九不離十。”
無尚嘴角一抽：“那您還敢收他為徒？”
祖宗，那是妖皇啊，妖皇啊！您居然敢當妖皇的師傅，不怕妖皇的崇拜者們知道了過來劈了您？
鬱澤倒是有些無所謂：“雖然基本可以確定司雨是妖皇轉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一點也不記得過去的事情，甚至連妖族都是陰性體質都不知道，要不是他是個純陰體質，我都要懷疑我找錯人了。”
無尚嘆了口氣：“妖皇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可能？當年妖皇陛下重入輪迴之前，為了保住自己的記憶特地散了一身修為，就連這樣都沒有保住？”
鬱澤沉吟半晌，看著睡著了之後更顯得雨雪可愛的殷司雨，微微皺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或許是年紀太小，那些記憶尚未啟用吧，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找到了就什麼都好辦了，他早晚會想起來的，在這期間你們不要多嘴。”
無尚愕然：“不說？”
“不說！”鬱澤很堅決，妖皇這個身份的確有著至高無上的榮耀，卻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壓力，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殷司雨現在快樂的樣子讓他有些捨不得，當年的妖皇……臉上很少露出笑容。
如果能夠讓他開心，哪怕只是這麼短暫的一段時間也好，等到他真正的恢復記憶之後，只怕……
鬱澤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會有心軟這種情緒，但是抱著殷司雨的時候……他的確是心軟了，如果可以，他倒真的希望殷司雨只是他的小徒弟，而不是那個揹負著妖族興衰的妖皇。
醉酒之後的殷司雨完全不知道自家師尊和右護法的談話內容資訊量多大，他現在只是鬱悶，身體縮水了就算了，怎麼連酒量都縮水了？
“醒了？把這碗醒酒湯喝了。”
鬱澤手裡那個藥碗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簡直是讓人扛不住，殷司雨小心翼翼的看著鬱澤的表情：“能不喝嘛？”
鬱澤溫柔的笑了笑：“你說呢？”
“好師尊，我已經醒酒了啊，我喝的酒又不多，就那麼一杯而已。”殷司雨瞪著眼睛努力的向鬱澤傳達他很清醒這一資訊。
鬱澤嗤笑：“是啊，一杯酒就把你灌倒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把碗往殷司雨手裡送，殷小正太一看反抗無效，只能捏著鼻子一口灌了一下去，然後等他把碗交還給鬱澤的時候，一張臉就皺成了包子樣。
鬱澤看著殷司雨這個樣子，忍不住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順便遞過去兩塊糖：“行了，看在你代為師受過的份兒上，給你糖吃。”
殷司雨接過糖丟在嘴裡，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糖也就那樣，口味什麼的怎麼都比不上現代的各種硬糖軟糖。
看著殷司雨吃糖的樣子，鬱澤忍不住問道：“男神是什麼意思？”
男和神分開的意思他知道，合起來……那是什麼？偏偏殷司雨抱著他亂蹭的時候，嘟嘟囔囔說了好幾遍這個詞，想記不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