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就活不成了!”
菊梅也在屋裡嚷道:“大年,麼事啊!?”
“沒麼事!”朱大年道:“你別叫別動!”
叔父見我無事,扭頭冷笑道:“原來是個和尚,呸!出家人不做好事,不供奉佛祖,偏偏跑來給殺豬肉的惡棍**看家護院做師父,不怕死後去不了西天反下地獄?!”
那和尚吃驚道:“黑漆嘛唔的,你怎麼知道我是和尚?”
“你頭上的香疤我也瞧得見!”叔父罵道:“禿驢,你跟著朱大年害了多少人命,說!?”
黑暗中我瞧不清楚,叔父是夜眼,視物卻是無礙。
忽的屋內閃出一道亮光,極其耀眼,飛快的朝著我和叔父掃來。
**********待的久了,眼睛已經漸漸適應,卻不提防這亮光猛然一照,登時雙目刺痛,無法忍受,急忙閉了眼睛。
叔父也罵道:“作死哩!”
就在此時,只聽見“嗤、嗤、嗤、嗤”連響,一陣破空之音朝著我和叔父呼嘯而來。
黑暗中不知道來的是什麼暗器,我和叔父都不敢接,各自聽聲辯位,慌忙躲閃,但聽“噗噗”幾聲悶響,那暗器像是都打到了院中的樹幹上。
和尚的手勁兒不弱!
心驚之餘,我剛剛站穩身形,猛地又是一陣亮光掃來,眼睛再次刺痛,情不自禁的閉上,連帶著淚水都出來了。
不過在那一晃眼間,我已經瞧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朱大年在屋中抱著一盞手電筒,一開一關,專用亮光刺我和叔父的眼睛,那和尚卻趁機放暗器。
“嗤、嗤、嗤、嗤……”
又是幾聲破空之音,我和叔父只好再次往後閃躲退避。
暗器打空,朱大年的手電筒卻又開了,強光登時閃來,叔父怒極,髒話脫口而出:“我日恁八輩祖宗!”
在朱大年的大笑聲中,暗器又來,我和叔父幾乎都快退到院子大門口了,我正想開門出院而去,叔父卻突然往前,反手迎著破空之音抓去,我急忙喊道:“不敢啊大!”
叔父道:“不礙事,是念珠!”
原來叔父終於瞧清楚了那暗器的模樣。
叔父的話音未落,亮光又已掃近,叔父突然揚手,手中的念珠迎著那光而去,快若流星,正是“一線穿”的暗器手法!
“啊!”
朱大年慘叫一聲,緊接著又是“啪”的脆響,手電筒也碎了。
叔父趁勢揉身而上,夜色昏沉中,我恍惚瞧見叔父一個起落,便到了那和尚跟前,手腳並用,快得不辨敵我。
剎那間,只聽得“砰砰”數聲,間雜著“呼呼”風聲,繼而是一聲“哎唷”——卻是那和尚喊出來的。
我緩步上前,還未走近,便瞧見一道黑影平飛而出,身形依稀是那和尚,緊接著,叔父的身影也閃了過來,而且後發先至——那和尚還沒有落地,便被叔父追上,但見腳起腳落,那和尚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叔父兀自不解恨,罵罵咧咧的上前又踹了一腳,只聽“咔嚓”脆響,那和尚悶哼一聲,暈死過去,也不知道是胳膊斷了還是腿斷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進屋去把朱大年給提了出來——湊近了,依稀瞧見他胸口血跡斑斑。
三顆棗大的念珠恰好嵌在朱大年胸前,卡在兩根肋骨之間——顯見是叔父手下留了情,要不然早已經要了他的命。
饒是如此,朱大年也面色慘白、滿頭大汗,哼哼唧唧的站不起來。
我把他丟在地上,又進去屋裡,摸到了電燈開關,按了一下,電燈卻不亮,想來是朱大年把閘門給關了,或是停了電……猛聽見朱大年慘叫一聲,隨即戛然而止,也不知道叔父在怎麼整治他,倒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