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八九二年十一月寫道:“仲裁法庭將從所有的中立國得到一項關於進行制裁,甚至動用武力來進行制裁的保證。讓我們承認這一點:什麼都比戰爭好。一切邊界都是不可侵犯的,並且發表一項宣言說:任何侵略者都將遭到整個歐洲的反對。但是,這並不適用於裁軍,我甚至不曉得現在是否值得希望裁軍。從最低層來的一種新的恐怖勢力,正在使自己成為一種黑暗中的狂暴,人們好象能聽到發自遠方的空幻的隆隆聲。但是,由聯合部隊的力量來保證的和平,將使一切和平的破壞者們懂得尊重,並將很快使緊張得到緩和。我們將會看到,各國的常備軍將怎樣逐年減少,因為各國將不再存在一半居民是殺人犯、另一半則是他們的受害者這種情況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來維持那麼多的常備軍了。”
一八九三年一月,他又寫道:“我很願把我的部分財產留作一項基金,以便用來每隔五年頒發一次獎金(比方說發六次吧,因為如果在三十年內,人們還不能成功地將現今的社會狀況進行改革的話,那麼,我們將不可避免地墮落到野蠻中去),獎勵那些以最有效的方法為實現歐洲和平作過貢獻的男人或婦女。我講的不是裁軍(因為我們只能慢慢與謹慎地達到這一理想),也不是那種強制性的仲裁。但是,我們能夠而且應該至少很快達到這樣一步,即所有的國家都相互承擔義務,來共同干預對付和平的破壞者。這將是使得戰爭不可能發生的手段,並且是迫使最殘暴無理的國家或者接受仲裁或者保持安靜的一種辦法。如果三國同盟能夠包括所有的而不是三個國家,那麼,和平將會在今後幾個世紀內得到保障。”
在這裡,我們又一次遇到了那位充滿了內在矛盾的阿爾弗裡德·諾貝爾。作為一個異常尖刻、並且在大半生涯中持守如恆的悲觀主義者,竟然在他心靈的深處是一位他從來不曾是過的最堅定的樂觀主義者。他多少是一個夢想家,相信一般開導的高貴力量,相信科學使人類幸福的能力,並且相信持久和平將取代“武器和其它中世紀的遺物”。那就是為什麼他能夠說出:“傳播教導就是傳播繁榮——我指的是一般繁榮,而不是個人致富。而有了繁榮,作為黑暗時代遺物的多數邪惡將會消失。征服科學研究和它不斷擴大的領域,喚起了我們這樣的希望:那些細菌從靈魂到肉體將會逐漸被消滅,未來人類進行的唯一戰爭,就是反對這些細菌的戰爭。”
他也相信婦女能夠發揮重要作用。一八九六年二月他曾寫道:“任何走向和平的有價值的一步,都將結出果實來;而朝著這個方向取得真正偉大進步的使命,將會喚醒一切善良與真誠的婦女們的思想感情,而她們的這種思想感情,將會傳播到後代身上。將來的年輕一代的頭腦,將要受到它的鼓舞。”
這幾行字是在他去世那年寫的。它表明他對和平的熱烈興趣一直懷抱到那麼久,並且按照他自己的思想方法加以塑造,一直髮展到一八九五年在遺囑裡所表達的最後形式;這種和平熱情,,一直陪伴著這位理想主義者和世界主義者,直到他的生命結束的時候。
阿·諾貝爾生活中的女性
阿爾弗裡德·諾貝爾終生是個單身漢。在一些關於他的書裡,曾有這樣一個說法:對於這位不平常的、拘謹的人來說,唯一真正有意義的女人,就是他的媽媽安德烈特·諾貝爾,她的母家姓為阿爾塞爾。我們知道他的親密朋友很少,而他又總想遠離人群。他對女人也是這樣。他認為自己丑陋,沒有吸引力,但他重視知識婦女的社會,每當有時間就到那裡去。在他那些經常是妙語如珠的書信裡,他曾對投合他的興趣與經歷的婦女,作過很多精闢的評論。
他從他那位不平凡的媽媽那裡,繼承了她的貌相和很多優良品質,他顯然也是她最得意的一個孩子;在這位母親的一生中,都受到他巨大的尊敬和孝順。他們之間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