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著三聲,讓她禁不住懷疑自己。為什麼會聽到幾聲奇怪的人聲?
明明剛剛那夥人離她們還很遠,聲音卻很清晰,一閉眼,那些話的內容就像彈幕一樣在她的腦海裡滾動,而且還是彩色的。
她決定原地等一等。
不多時,懷沙輕手輕腳地回來報信,“汪汪。”
意思是,沒有危險,繼續前進。
祝槿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掉以輕心,而是回頭往剛剛那聲音的方向凝視片刻,輕聲道:“今晚,我們在山下過夜吧。”
按原計劃,她們鑿完冰、砍夠柴火就用空間跳轉直接回家。
“怎麼了嗎?”薛素問疑惑道,“有新發現?”
祝槿:“嗯,我們換個安全的地方,我寫給你們看。我直覺有古怪。”
她們不再鑿冰砍柴,下山,去林子另一頭的小村莊過夜。
想起剛剛的怪聲,她還是聚起小夥伴,耳語道:“我們先跟蹤剛剛那幾個人。”
眾人一臉懵逼,但還是照做了。
“懷沙,老規矩。”她給狗子餵了一根火腿腸。
狗子三兩口乾完,回了她一聲“汪”,按照指示上前探路。
眾人戴穩夜視鏡,把兵工鏟交給江危放入空間,拄著登山杖,步履蹣跚地下山去。登山包沒卸,裡面裝著帳篷、氣爐、鋁鍋、食物、中直刀、救生毯等等生存物資。
夜裡的林子昏暗無比,空中開始落下紛紛小雪,滴在防寒服上形成一點溼痕。她們也是沒有打手電筒,而是用煤油燈照明。
“注意腳下。”
她們穿著雪鞋,比一般的鞋子行走起來方便些。不至於在烏黑的林子裡頻頻“翻車”。
還好這個林子只是個小土丘,並不陡峭,跟著懷沙的身影走下山,隱約能看見山下的星星點點的火光。
果然有人煙。
薛素問把懷沙叫回來,換了一條近道下山。輕裝上陣,沒有傷員和重物,比那幾人速度快很多。
她們此時不知道的是,夜晚九點,應急管理局發現國境西南出現未知能量場。
相關組織機構又是一陣慌忙,自天災以來,這個世界已經給了他們太多衝擊。
祝槿一行人沒在屋外停留多久,屋內很快有人出來,對著她們大喊:“什麼人!”
陸佐伊戴著防風口罩,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投宿的,我們能不能借住一晚!可以拿東西換!”
此時,薛素問和江危對視一眼,手裡多出一個大袋子,裡面裝有四分之一扇豬肉。
那人站在屋前,身後的門裡透出橙黃色的暖光,他對著屋裡嚎了一句什麼,屋內又湧出一大群人。
氣勢洶洶的,懷沙卻沒有叫喚,應當是沒有惡意,只是人多壯膽。
月黑風高,深山老林,最怕黑吃黑。
祝槿和陸佐伊把那四分之一扇豬肉接過來,主動上前,“各位,多有叨擾,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那群人一看,還有什麼不願意的,連忙熱情地接待她們。
領頭的中年女人見到對方是四個年輕女孩兒,心中的顧忌消散了大半。
她安排了一間小屋,今夜四人便在這裡歇腳。也許是收了東西,還是如今分外金貴的肉食,那女人心裡似乎過意不去,主動給她們燒水去了。
雪越下越大,積雪又深了一尺有餘。
而就在幾個月前,官方才說過國內會因為半年不降雨而導致乾旱,可降雪也是一種降水。
天氣難測。
“還好我們沒在山裡過夜。”陸佐伊慶幸道,否則她們的帳篷都得被雪埋掉。
祝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拿出紙筆,簡單交代了剛剛那幾聲怪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