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臉的樣子只覺得越發諷刺，臉色愈發難看。
“啊？冤枉啊，我不是笑你！”江危把剛剛用空間驗過的晶核還給她，“你先拿著，等你們充好了電在把整批貨給我。”
她們可是真的童叟無欺。
“呵呵，算你識相。”嘴上如此，俞懷安有些心虛，對江危不再假以辭色，“……水袋，給，我們沒有蓄電池，不過我看你們店裡也賣水對吧？”
她指的是一旁低價供應的茶水，那是開店前期打廣告用的。
“嗯！”江危湊過來低聲耳語，“你的八顆石頭，我評估過了。可以給你這個數的水。”她用身體遮掩，在兩人中間比了個“三”。
俞懷安身體一僵，這女的突然靠這麼近幹什麼！她心臟撲通撲通，“三袋？”她們給的戶外水袋容量是八升的，裝三袋就是二十四升。
這在又是洪水又是極寒的末世之下已經是幾乎不可能得到的水資源。卻不知這還是江危比較保守的開價。
空間的水電都是無限的，但只有電在人前過了明路。
江危點點頭，“本來你們要是充電，會更實惠。我看你的石頭成色不錯才開出這麼多水，否則我就把你這些水自己留著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還為了你們讓步了呢！
“你們有這麼多？！！”俞懷驚得發出氣音，語氣卻稍稍軟化了一絲絲，“你們的水都是哪兒來的？”
這回她的心的真被揪了起來，這時節哪兒來這麼多淨水，可看那群喝茶暖身的人神色愉悅，又實在不像喝淨化水的模樣。
江危不能明說水的來歷，只道：“你算是我們開張第一天的大客戶，給你們免費嘗一杯，喝了便知能不能放心。”
人家話說到這個份上，俞懷安也沒什麼好拒絕的。為了辨析水質，她選了熱水，而非熱茶。又給一旁裝鵪鶉的林懋也遞了一杯。
“嗯？冇冇？你不喝嗎？人家白給的，不要我們錢的。”出門在外能省則省，反正那些人喝了也沒死，水是她親自倒的，不怕江危給她們投毒。
她才發現，林懋今天連話都沒說幾句，不由擔憂地問道：“冇冇，你今天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林懋沒有異能，也不像自己一樣身體強壯，她這個狀態讓人不得不擔心。
以往林懋性情尤其活潑，雖然偶爾被其他朋友調笑沒有存在感，但也從不像今日一般安靜。從前有什麼計劃要進行，往往是她前去和人談判，再由俞懷安來執行。
分明是個很有活力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