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祁九州看得出來,但她懶得管。整個基地那麼多牛鬼蛇神,她不也沒有一一趕出去?
全賴上一任基地領導者沒有做好手底下的人事工作,她接手之後,基地裡不僅存糧不夠,上下級管理亦是一團亂麻。清理偷偷搞事情的小團體便費了她和她老媽好一番功夫。
唯一的好處就是,基地裡幾乎沒有老弱病殘。搞得祁九州對此又慶幸又煩悶。
陳妍彬看,既然對方都這麼捧場了,那自己當然要大說特說。於是她也搬了張凳子坐下,大有說上三天三夜的架勢,隨便偷偷懶。
“你看哈,這個人平時是不是總把重活兒推給俞懷安來做,自己跑去做最輕鬆的工作。然後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哄得對方一直遷就她,唔,好像是聽說她沒有覺醒異能,力氣也比人家小吧……反正,基地裡一有什麼工作,就找不到她的影子。”
“還有,在學校的時候,她因為自己沒辦法光明正大地考到揚教授的門下,就造謠其他熱門競爭者的私事。別的同學不知道是她乾的,但我家有相關的背景,所以我能知道一點內情。”
“嘿!但她操作完這一通,想不到人家揚教授轉換研究方向了!”陳妍彬眼睛都笑眯了,“她原本是研究心臟搭橋手術的技術革新,然後被一個學姐說動,轉去研究藥物預防。在林懋靠家裡打通了上級的關係,又誣陷了眾多競爭對手那一年,揚教授卻跑去開發新藥!哈哈哈!!”
“不過那個學姐就倒楣了,”她指的是薛素問這個萬能冤大頭,“她被林懋集火洩憤,應該是被整得數一數二慘的吧!”
陳妍彬憐愛了僅僅一秒,雖然不是覺得薛素問活該吧,但憐愛完還是忍不住幸災樂禍了一下下了。
“倆小丫頭在說什麼呢?讓我也聽聽。”
祁蓮,她是個一臉橫肉的中年女人,看起來極不好惹。一頭紅髮已經微微掉色,被燙成了捲曲的形狀,越看越像包租婆。
實際上,她原本就是收租的。
她聲音洪亮,身軀胖而不失靈活,不一會兒就來到兩人身邊,大馬金刀地坐下來,“繼續呀!”
“蓮姨來啦,好吧那我繼續講!”陳妍彬看聽眾更多,講得更加起勁,“除了林懋這個表裡不一的小人,我們醫學院還有另一個‘人才’。我們暫且稱她為唐某……”
她三兩句把唐詩檸的黑料捅出來,聽得祁氏母女紛紛咋舌,“這也太不是人了!”
祁九州要求解碼,乖乖喲,上任基地領導者招來的“人才”實在太多,光明面上跳臉的無腦分子已經夠多了。像林懋這樣有心眼懂藏匿的,到底還有多少!
但陳妍彬爆料有爆料的原則,“我知道你肯定害怕把這種人招進來,但是她現在已經失蹤了,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放心啦!”
她對林懋的方向努努嘴,道:“與其操心外人,不如關注一下內鬼預備役吧!我真怕這人哪天就把我們給賣了!”
“等等,這些不重要。先把我的任務做了。”祁九州從牆角搬出一個小箱子,“把這些玩意兒用完,你有經驗,趁下一波地震來臨前和柯薩因那小子出去一趟,務必‘分配均勻’!”
“哦,好。”要幹活了,陳妍彬頓時蔫頭耷腦,“嗐,基地裡就找不到幾個不害怕的嗎?別老慣著他們呀。”
和金毛帥哥搭配,她不抗拒,但她抗拒幹活,尤其是這種“髒活兒”。
雖然一早就知道祁九州不是什麼普世意義上的大好人,但還是對她的狠辣手段感到一陣後怕。
她晃了晃小箱子,有點重,估摸著有五六斤,裡面的小傢伙們被她晃地顛了一下,然後劇烈地扭動了起來。
“老實點!”陳妍彬對祁九州和祁蓮道,“走了。”
“十女九怕蛇嘛!”祁蓮讚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