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結果你——”
“對不起,娟兒,”綠楊笑著道歉。“我還不想睡,所以就在這兒坐了會,不過我沒有繡東西,真的沒有。”
娟兒雖然懷疑,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長長嘆了口氣往床上一坐。
“終於可以休息了。”
“辛苦你了,莊主他這一路都順遂安好吧?”綠楊問,並且替娟兒倒了杯茶水。
“莊主這一路上如何我們做下人的怎麼會知道呢。”娟兒將早已冷掉的茶一飲而盡。“不過倒有件不尋常的事,聽說莊主帶了個客人回來。”
“客人?”柳綠楊頗感詫異。情劍山莊雖然名滿天下,但是莊主蕭倚樓的傲慢不羈卻也是眾所周知。她在莊裡已待了數個寒暑,從未聽聞莊主在情劍山莊招待過任何客人。
“很驚訝吧?莊主居然會帶客人回來。”
“的確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情劍山莊畢竟威名遠揚,莊主有幾位知心好友也不足為奇啊。”娟兒猛點頭。“莊主是不隨便交朋友的,能讓他帶回莊裡來的肯定是大人物。”
“那人是何模樣你可曾瞧見?”
娟兒搖頭回答:
“我一直在膳房幫忙,這事還是聽王嬤嬤說的呢。”
“是嗎?不知道他是位什麼樣的客人。”柳綠楊微笑道。
娟兒聳聳肩。
“聽說這位貴客一來就被安置在‘雪齋’,只怕連老管家都沒把他給瞧清楚呢。莊主還吩咐了,不許任何人太靠近‘雪齋’,我們這兒離‘雪齋’近,老管家還特別要我囑咐你一聲呢。”
柳綠楊皺著眉。
“客人要住在‘雪齋’嗎?那兒正迎著風,冬天裡很冷的。”她說。
“就是啊,情劍山莊這麼大,莊主為什麼偏要把人安置在那種地方呢?難不成他帶回來的不是客人而是仇人?”娟兒納悶地說。
柳綠楊聞言,不由輕笑。
“你別胡思亂想了,莊主怎麼可能把仇人帶回莊裡來。”
“是普通客人的話又何必這麼神秘?”娟兒說著,掩嘴打了個呵欠。“好累啊,再不睡的話明兒個一早哪裡起得來。我要回房去了,你也立刻上床歇息,不許再繡花,知道嗎?”
柳綠楊微笑著點頭允諾,依言在娟兒離開後吹熄了燈火準備歇息。疲倦至極的她一倒下便昏昏欲睡,失去意識前閃過她腦中的竟是那個謎般的白色身影。
夜更深,雪持續飄落,在萬般寂靜中,蕭倚樓朝情劍山莊最僻靜的一角走去。
才稍稍靠近“雪齋”,就有東西劃過凜冽的空氣朝他急飛而來,蕭倚樓聳起眉,手一揚,只見掌中躺著顆核桃般大的石子。
“是我,冷兄。”蕭倚樓扯扯嘴角,繼續向前走去。“這畢竟是我的地方,你不吭一聲就動手,很危險,傷了我的人怎麼辦?”
“你沒有交代下去嗎?要他們別靠近這兒。”冷冷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那麼我呢?你難道不怕誤傷了我?”
“別說笑了,一顆石子如何傷得了蕭兄。”
蕭倚樓聞言,哈哈笑了。
“冷兄客氣了,一顆不起眼的石子也可能殺人於眨眼之間,尤其是出自冷兄之手。”他說著,腿開門走進漆黑的屋內。“這麼冷的天,還是點盞燈比較好吧?”
蕭倚樓說著,便動手點亮油燈,雖小卻異常整齊別緻的小屋終於有了些許溫暖及光線。
圓桌前坐著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他披散著一頭長髮,刀鑿般的俊臉上一無表情。如果說蕭倚樓在其冷漠的個性中帶著玩世不恭,這男子就是絕色的冷漠,骨子裡流的彷彿是冰而不是血,稍稍靠近他便能感覺到寒意。
“這地方是家母生前賞雪的地方,風實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