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輕柔地灑落在軍營的每一個角落,像是為這片充滿陽剛之氣的土地鋪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暫時驅散了戰爭的陰霾,讓空氣中瀰漫著難得的寧靜與祥和。
胖虎那大嗓門如洪鐘般在軍營裡炸響:“今兒個咱們來搞個唱歌比賽,不論是誰,都能上臺亮亮嗓子,咱瞅瞅誰才是這軍營裡的歌王!”
這一嗓子下去,好似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巨石,士兵們瞬間被激起了千層浪,紛紛從營帳中魚貫而出,圍攏過來。他們的眼神裡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光芒,彼此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前所未有的新鮮事兒。
比賽在眾人的熱切期盼中拉開了帷幕。士兵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計程車兵大步流星地走上臺,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氣,那粗獷的嗓音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唱起了豪邁的戰歌。歌聲中彷彿裹挾著戰場上的黃沙與熱血,每一個音符都像是戰士手中揮舞的利刃,充滿了力量與鬥志,讓在場的眾人不禁熱血沸騰,彷彿又置身於那硝煙瀰漫的戰場之上。
有計程車兵則略顯羞澀,腳步緩緩地邁向臺中,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與靦腆。
當那婉轉的旋律從他的口中流淌而出時,眾人彷彿被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過心田,那是家鄉的小曲,悠揚的音符如同一隻只歸巢的鳥兒,帶著士兵們對遠方故鄉的深深眷戀,在空氣中翩翩起舞。不少士兵的眼中泛起了一絲思鄉的柔情,思緒也隨之飄回到了故鄉的山水之間。
終於,輪到胖虎登場了。只見他雄赳赳氣昂昂地闊步向前,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彷彿他已經是這場比賽的冠軍了。他先是極為誇張地清了清嗓子,那動靜好似喉嚨裡卡了一口千年老痰,引得周圍士兵一陣鬨笑。隨後,他微微揚起下巴,胸膛高高挺起,都快把衣衫給撐破了,接著便放開喉嚨,縱情高歌。
剎那間,那聲音如同夜梟啼鳴,尖銳而刺耳,劃破了長空。他的高音部分,像是一隻被人狠狠掐住脖子的公雞,拼命掙扎著想要衝破束縛,卻始終無法達到應有的高度,只能在半空中發出一陣怪異的嘶鳴。
而低音部分,則似老舊的風箱,發出沉悶而又斷斷續續的聲響,彷彿每一個音符都在艱難地喘息著。那音調忽高忽低,毫無規律可循,好似脫韁的野馬在草原上肆意狂奔,又似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湧的音浪中完全失去了控制。
胖虎唱歌時的表情堪稱一絕,眼睛時而緊閉,彷彿在用心感受著那獨特的音樂世界。
時而瞪大,像是被自己的歌聲所震撼。他的臉上時而露出陶醉的微笑,時而又皺起眉頭,似乎在為歌曲中的情感而糾結。
他的身體也隨著那混亂的節奏劇烈擺動,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是在指揮著千軍萬馬,腳下的步伐更是雜亂無章,每一步跺下去都震得地面微微顫抖,揚起一片塵土。
士兵們起初還強忍著,一個個用手緊緊捂住嘴巴,憋得滿臉通紅,肩膀如同風中的落葉般不停地抖動。
但隨著胖虎那“魔音”的持續侵襲,他們終究還是敗下陣來,紛紛捧腹大笑起來。有計程車兵笑得眼淚都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用衣袖不停地擦拭,卻怎麼也止不住。
有計程車兵笑得直不起腰,乾脆像一攤爛泥般蹲在地面,雙手捂著肚子,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救命”。
還有計程車兵相互攙扶著,以免笑得摔倒在地,那模樣狼狽極了,卻又充滿了歡樂。
“哈哈,這唱的是啥呀,比戰場上的廝殺聲還恐怖!”一個士兵邊笑邊大聲喊道,聲音都因為笑得太過劇烈而變得沙啞。
“我感覺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胖虎兄,你這歌聲可真是獨一份啊!”另一個士兵也跟著打趣道,臉上的笑容如同盛開的向日葵般燦爛。
可胖虎呢,對士兵們的反應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