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通點著頭,讓衙役把人帶走之後,他並不急著離開,反而是看向顏子苒和郝猛。
“你們倆在這做什麼?”他一臉狐疑地看著郝猛,“是不是小顏這兒又有什麼線索,你們要瞞著我去調查?”
郝猛打了個哈哈,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這事還是讓我去吧!”白澤縣的班頭對著經書笑道,“你們文人身子骨就是嬌嫩,還是讓我們這些皮糙肉厚地來回折騰,免得大人到時候怪罪下來。”
白澤縣經書聞言,也不與他爭,只叮囑著要勸說大人讓死者家屬同意開棺驗屍。
郝猛亦託付範通回去跟江珣稟報一聲,免得江珣到時候找不到人。
沒過一會兒,郝猛便與白澤縣的班頭騎乘著快馬趕往白澤縣。
顏子苒本想親自過去一趟,但郝猛拒絕了。
上次他帶著顏子苒出去一趟,結果就被顏松柏唸叨了許久,而這一次只是求證遇害女子是否有被割發,顏子苒去與不去,差別不大。
反倒是範通剛剛拿下的袁小鷹,嫌疑頗大,到底是不是兇手,江珣可能還需要顏子苒相助。
顏子苒會意,跟著範通等人回到衙門,江瑤立即就迎了出來。
範通押著袁小鷹先去思過堂等待江珣問話,顏子苒這才跟江瑤搭上兩句。
“顏姐姐,你怎麼才來?”江瑤有些不高興地嘟著嘴,覺得自己在顏子苒心中的地位不夠分量。
“我發現了些證據,知道你沒事,就跟郝捕頭去了一趟驛館。”顏子苒笑著,領著江瑤從一旁繞到後堂,再從後堂轉到思過堂裡邊聽審。
江珣穿著一身官袍,見兩人躲在思過堂的角落裡,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大人,嫌犯袁小鷹帶到。”範通抱拳回稟。
侍立一旁的寧非池將一份文抄遞給江珣,江珣看上一眼便知曉了大概。
“袁小鷹,七月初四,你說你在白澤縣姑母家中,期間可曾外出過?”江珣緩緩地問著。
“是外出過一趟,但草民並不認識死者,與那方靜更是無冤無仇,殺她作甚?”袁小鷹有些不滿地抬起頭,與江珣對視。
江珣輕輕頷首,並未因為他的不敬而有所不滿,只是沉聲問道:“昨日雷家小姐遇害,也就是巳時左右,你又身在何處?”
袁小鷹皺著眉頭:“昨日下雨,我在家中書房看書。大人不信,可問我家中門僕,便知我有無出門。”
黃山縣的班頭卻是冷哼一聲:“你是個練家子的,若想偷溜出去,還需要走大門麼?更何況,那既然是你家僕,豈會出賣你?”
“你!”袁小鷹憤怒地看向這位班頭。
江珣抬起手,示意黃山縣的班頭先別急著插嘴,轉而緩緩地看著袁小鷹:“你是左利手,可擅長刀法?”
“是!可鏢局裡很多人都是練刀法,這有何問題?”袁小鷹剛直地回道。
“殺害死者的兇手,就是個用刀的好手,而且還是個左利手。整個清江縣,能夠用左手練刀法的,只怕你一人。”
範通沉聲說著,這也是他直接把袁小鷹帶回衙門的原因。
這世上的左利手本就不多,而練習刀法的人也少之又少,所以他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更何況,他上個月就在白澤縣,如此多的巧合,怎能不叫人懷疑?
“可我真的沒有殺人,我與她們無冤無仇,作甚殺她們?”袁小鷹叫嚷著,“你們有證據嗎?”
江珣看向了範通,範通微微搖頭。
他只是打聽到袁小鷹是左利手,而且擅長刀法,但並未掌握確鑿證據。
江珣又看向了角落裡的顏子苒,問道:“顏姑娘,你怎麼看?”
“回大人,既然這是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