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苒看到匆匆而來的江珣時,神色略有些驚訝。
江珣脫下蓑衣,從懷裡取出一盒子糕點,放在大桌上。
“哇,哥,你什麼時候也會買糕點了?這是買給我的嗎?”江瑤一雙眼睛來回掃視著江珣和顏子苒。
江珣甩了甩衣袖上的水珠,對她毫不理會,只是衝著顏松柏微微拱手:“顏仵作,這次意外,本官始料未及,還請顏仵作見諒。幸得顏姑娘無大礙,否則本官寢食難安矣。”
“顏姐姐都傷了那麼長一道傷口,怎能叫無大礙?”吳靈兒看過顏子苒的傷口,聞言忍不住就為顏子苒鳴不平。
雖然她心底裡也孺慕著江珣,但她深知兩人的差距,此時倒也不懼江珣,坦率地說出心聲。
吳里正連忙呵斥了她一聲,衝著江珣拱手告罪。
“她說的亦是事實。”江珣擺擺手,從懷裡取出一瓶金瘡藥,“這是我外祖父在軍中特製的金瘡藥,塗抹之後可讓傷口快速癒合,亦不會留下任何傷疤。”
說著,他將藥瓶子遞給了顏子苒。
顏子苒笑著接過:“瑤瑤手裡頭也有,大人不是為了此事而來的吧?”
江珣頓了頓,心中有些異樣的情緒。
“本官已經嚴查了客棧中的所有有過出入的嫌疑人,有些許發現,想與顏姑娘探討一二。”
他很快就穩定住情緒,朝著顏子苒淡淡地點著頭,表明來意。
江瑤撇撇嘴:“我就知道,一心只有公務!”
吳里正和顏松柏對視一眼,連忙說道:“那顏老哥,我們父女倆就先告辭了。”
“這麼大的雨,待會再走吧?我都把酒溫上了,喝兩口暖暖身子再上路吧!”顏松柏連忙挽留著。
可吳家父女還是堅持要離去,顏松柏和江瑤只得將他們送了出去。
顏子苒跟吳里正道別後,看了一眼在不遠處陪坐在雷詩音遺體旁的丫鬟,起身引領著江珣往裡邊走去。
“這兒是我爹的房間,咱們便在這兒聊吧!”顏子苒笑著,伸手就想給江珣倒茶。
江珣連忙止住,自己動手,斟了兩杯茶後,目光落在了顏子苒的胳膊上。
“傷口可還疼?”江珣輕聲問道,言語中的溫柔,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顏子苒渾不在意地扭了扭胳膊:“傷得不深,過十幾天就該癒合好了。”
“這次,是本官疏忽了。”江珣有些自責,顏子苒為他辦事,他本應該照顧好顏子苒的。
顏子苒聞言,輕輕搖頭:“不,是我們疏忽了。我也沒料到兇手居然會轉換行兇的場地,膽敢光明正大地跑到客棧裡殺人。”
“不,不是兇手!”江珣立即將自己的推測全盤說與顏子苒聽了。
顏子苒聽完之後,身子微微一顫。
“兇手背後還有一個歹徒在幫助他?”顏子苒迅速地思索著,“若是這般的話,那也難怪兇手能夠連續作案多起卻始終沒有被發現,定是這歹徒在背後幫他解決掉諸多作案的線索。”
江珣點著頭:“不錯,本官按你所說的歹徒身形,找到一個可疑之人,但本官怎麼想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你是說,袁鏢頭?”顏子苒在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想歹徒那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最後落在了袁鏢頭身上。
江珣神情凝重地點著頭,對於這個猜想,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誕。
“若他是歹徒,想要為兇手遮掩或者毀滅證據,那兇手應該便是袁小鷹。可這……這樣一來,袁小鷹為何要救我?他明明可以讓歹徒殺了我,為他解除危機。”
顏子苒亦覺得有些矛盾之處,但她並未否定江珣的推測,甚至她暗地裡亦覺得行刺她的人就是袁鏢頭。
“這一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