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上,是否有些傷痕?”顏子苒一邊眼看,一邊問道。
施仵作方才也注意到了,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傷痕十分淺,而且不會傷及內裡,許是死者痛苦之際拍傷的,恐不足為道。”
這傷痕確實是微弱到幾乎看不清形狀,絕非是致命傷。
可顏子苒並非是指認這傷痕乃致命傷!
“死者身上並無任何傷狀,亦無中毒、窒息等現象,看樣子,惡疾突發的可能性很大。”顏子苒斟酌了一下,隨後看向江珣,“大人,恐怕得要剖開屍體方能找到確鑿的死因。”
施仵作稍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顏子苒跟他得出一致的結論,讓他不至於太過難堪。
但若要解剖屍體的話,他是萬萬不敢如此的!
這具屍體可是前戶部侍郎,身份非同一般,只怕尹家不會允許。
江珣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我去找尹老太爺說明情況,你們準備解剖事宜。”
“大人,為了避免血汙破壞場地,我提議將屍體抬到其他地方進行深入屍檢。”顏子苒連忙說道。
江珣點了點頭,對著門外的尹奇吩咐了一聲。
尹奇一聽到要解剖,嚇得差點跪了下來:“不行,大人,我家大老爺雖說不是朝廷命官了,但亦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剖屍……”
“讓你找個房間你就找去,廢什麼話?”郝猛將他架了起來。
尹奇只好哭喪著臉,去給顏子苒準備一間空房屋。
他很快就把柴房給收拾了出來,郝猛讓兩名衙役把屍體抬到柴房之中。
江珣和章推官快步回到尹家大廳中,不用他開口,章推官就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大人、尹老太爺,若想查清尹侍郎的死因,只有解剖驗看內裡,方能知曉緣故。江大人和下官都認為唯有此法,才能快速替尹侍郎伸冤。”
宋硯之皺緊眉頭,神色間頗有些猶豫。
“不行,懷真最是怕疼,如今都已經死了,怎能繼續作踐他的遺體?我不答應,你們不準驗!”尹老夫人本就傷心欲絕,而今聽了這話,當即就跳了起來。
“若是不剖開,查不到死因,則難以查明此案!”江珣冷冰冰地駁斥著。
“那就是你們府衙無能,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聽說過破案就非得要剖開屍體的!難道不剖屍體就沒法辦案了?”
尹老夫人說著,抓住尹天策的手臂:“相公,你倒是說句話啊!懷真都已經這般可憐了,難道你願意看他死後再遭這份罪嗎?”
那大夫人也領著一青年一少女,跪在了尹天策面前:“公公,求您了,給相公一份體面吧!”
尹天策見眾人都哭得傷心欲絕,心頭亦是悲涼無限。
“江大人,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查明真相嗎?”
:()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