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的樣子。
“你和手底下那些人的事,隨後本官再另行處置,本官只問你,當時你毆打曹青,可有打破曹青的後腦勺?”
“他的後腦勺的確破了個口子,是我手底下一個人推了他一把,哪知他身子孱弱得不像話,跌坐時,後腦勺碰在牆壁上,當即就流了血。”
梁黑子低聲說著,想了想,接著辯解:“當時我還叫他自個兒去找周大夫看看傷口,免得丟了小命,無法償還我的債款。他連說無礙,然後就往家裡去了。”
“你確認他往家裡去了?”江珣皺了皺眉頭。
“我們經常去他家裡催債,他離去時,的確是歸家的方向,但有沒有回到家中就不甚清楚了。”
梁黑子猶豫了一下,又把一些知曉的隱情說出。
“他當初欠了我一屁股賭債,沒辦法就想把妻子賣給我抵債,我自然是拒絕了,便但有兩個手底下的人湊錢買了下來,讓他把他妻子安置在家中當個窯姐兒,一邊供他們玩樂,一邊還能接客賺錢。”
“他答應之後,回去與他妻子說了這事,他妻子便與他扭打了一陣,若非我那兩個弟兄攔著,只怕當時曹青就被他妻子打死了。”梁黑子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兩個弟兄詳細地跟他說了好幾遍。
“據說那邵氏發了狠,拿著菜刀就要砍曹青。曹青整宿整宿待在賭場裡,身子底早就熬空了,差點就讓那邵氏砍死。”
江珣眸光在他身上掃過:“如此說來,那邵氏有殺人動機?”
“這個草民就不知道了,只是那邵氏的確恨絕了曹青。”梁黑子並未把話說死,免得日後招來麻煩。
江珣輕輕點著頭,望向了郝猛:“讓你去盤問集市上有哪家屠戶昨日賣了豬血,你可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昨日確實有人找了好幾名屠戶購置豬血。”郝猛回了一句,而後目光看了看陳松偉,“就是曹青的鄰居曾衛東。”
“你毆打曹青是在何時?”江珣望向梁黑子。
“未時五刻。”
“曾衛東購置豬血是何時?”江珣又看向郝猛。
“申時七刻。”郝猛急忙回稟,“當時屠戶都快收攤回家了。”
江珣的目光又轉向了顏子苒:“曹青的死亡時間……”
“戌時中到亥時中。”顏子苒斬釘截鐵地回應上。
江珣眸光略閃,心中已有了分辨。
“回衙門!”他扔下一句話,走出了郝家堂屋,“傳喚曾衛東過來回話。”
:()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