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忙解釋道:“我家主子不在馬車裡,這馬車是來接送顏姑娘的。”
餘望亭愣了一下,這才看向顏子苒,向顏子苒拱手:“小生失禮了,姑娘恕罪。”
“餘先生求見大人,不知所為何事?”顏子苒輕聲問了一句,末了又解釋,“若有要緊事,我或可代為傳達。”
餘望亭再次打量了顏子苒一陣,作揖道:“小生是陳師爺的好友,前不久他路過煙臺府,邀請小生到清江縣來,就江大人的行政措施切磋治國之言論。偶然見著江大人的座駕,誤以為江大人就在車廂內,故而……”
顏子苒眸光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原來是陳松偉引來的文人,她方才還以為是黑鷹呢!
“大人今日身子不適,更何況今日是大年三十夜,先生何不與家人團聚?”顏子苒笑著勸說。
餘望亭靦腆笑了笑:“小生在外求學多年,已許久未曾歸家。說來不怕姑娘笑話,小生心中只求治世賢策,何處不可為家?”
顏子苒見他一臉憨直,又想著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再引誘一下黑鷹,也不急著離開了。
“先生此言,我倒是有些不同見解。聖賢有言,治大國如烹小鮮,可見治國需從細微處著手。又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見治國之前,需得齊家。”
“齊家者,內有父母、兄弟、妻兒,外有叔伯舅姑,關係錯綜雜亂,皆需處理妥當,可見殊為不易。若是家室都處置不當,又何談治國之論?”
餘望亭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顏子苒,一副彷彿見鬼了般的神色。
顏子苒笑了笑:“此番言論不過是我一點個人見解,恐不入先生眼界,只是替先生家中之人勸說先生一句,莫要辜負了珍視你的親人。”
餘望亭愣愣地點了點頭,腦海裡似乎想起了某位親人,言行舉止間有些呆滯。
顏子苒見狀,接著說道:“若先生還是想見大人的話,我為先生帶句話。至於大人有沒有空閒接待先生,那就得看大人的意思了。”
“今日聞聽姑娘一番言詞,如滾滾春雷,震耳欲饋。若是姑娘不嫌棄,不知可否請姑娘到舍下小聚片刻?”餘望亭望了望城門涵洞外的天地,“如今雪正下得好,正是品茗賞雪之際,姑娘可否賞臉?”
顏子苒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主動,那她可就有理由再帶著縣城裡徘徊一陣了。
可這傢伙畢竟是陌生人,第一次相遇就跟他回家,貌似也不太合規矩。
“先生說笑了,品茗賞雪的雅事,我是做不來了。若是先生有興致,大可出城走一走,路上亦可交談一番。”
顏子苒很快就想到,乾脆就讓這傢伙送她一程,這樣黑鷹看到了也不會有所懷疑,依舊有可能找個法子靠近他們。
可餘望亭卻望著城門口,眉頭直皺!
:()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