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眼,最怕大夫猶猶豫豫的模樣了。
周大夫心想著方才把脈的時候,那脈象快而滑,像是喜脈,但又比喜脈沉了些,實在摸不大準,只得搖了搖頭。
“沒什麼!待會我回去抓藥,你讓祁家的人過來拿。”周大夫囑咐著,又嘆了口氣,“祁家的案子老夫也聽說了,如今祁家都沒一個當家主事的,但願案子能儘快有個結果,還鍾掌櫃一個清白。”
顏子苒追上問道:“周大夫為何覺得鍾掌櫃是清白的?”
周大夫頓了頓:“我也就是隨口說說,鍾掌櫃向來是信守承諾的君子,他打理的生意也是童叟無欺,看著就不像是窮兇極惡之輩。不過,這些都是我隨口說說,當不得真,你聽一聽就得了。”
顏子苒想起來當初郝猛對鍾振庭的印象也不錯,就連老爹對鍾振庭也是頗為讚賞。
要麼,鍾振庭確實是個正人君子;要麼,這全都是鍾振庭刻意偽裝的。
要想騙過那麼多人,那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如今狼毫已被證實確實存在,鍾振庭與郭氏或許真沒有作偽證,只是疏忽之下沒記清狼毫的模樣。
送走了周大夫,祁湘芸便醒了過來。
顏子苒剛回頭,祁湘芸一雙婆娑淚眼便望了過來。
“你身上風寒還未退去,我求大人安排馬車將你送回祁家,有什麼話再問不遲。”顏子苒急忙開口,打斷了祁湘芸的話頭。
祁湘芸聽到有新證據了,心中大石落下,淚水劃過臉龐,朝著顏子苒微微躬身點頭。
江珣已經聽了郝猛的回稟,也知曉祁湘芸的情況,顏子苒過來一開口,他便應允了。
馬車到了衙門口處停住,顏子苒跟春蓮一塊攙扶著祁湘芸上了馬車,返回祁家。
祁家大門口靜悄悄的,直到春蓮進去喊來了忠伯,才有一幫子僕婦出來,七手八腳地將祁湘芸給送進內宅。
祁湘芸剛喝了碗熱茶驅去寒意,便讓春蓮在床頭給顏子苒擺了一張凳子。
“顏姑娘,我相公他怎樣了?”祁湘芸不等顏子苒落座便伸手抓住顏子苒的衣袖。
如今有了狼毫的線索,鍾振庭與郭氏可能是清白的,但衙門還沒有審問明白之前,顏子苒不好向外人透露,面對祁湘芸的詢問還是得以安撫為主。
“鍾掌櫃現在在牢獄之中,大人並未對他動刑,你大可放心。”顏子苒將祁湘芸的手放回被窩裡。
“我相公是無辜的,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放了他?”祁湘芸神情激動地抓著顏子苒的手腕不肯松。
:()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