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胸口中了一劍,損及心臟,導致臟器破裂而亡。”
顏子苒十分迅速地做出屍檢判斷:“死亡屍檢在十個時辰前,也就是昨日夜裡。”
“生前受過嚴重燙傷,頭部與腳部面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燒傷。短時間內,他應該不具備有行走的能力。”
郝猛聽了,連說:“他是被兩個同伴帶走的,如今死在這裡也說得通。只是,他的同伴,據你們所言,用的都是腰刀,這劍傷又是怎麼回事?”
顏子苒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緩緩說道:“瑤瑤曾說過,那個戴面具的男子用的是長劍。”
“這個戴面具的男子,到底是友是敵?”郝猛也聽了些許,對這個來歷神秘的高手很是忌憚。
顏子苒也無法下定論:“希望不是敵人吧!”
說完,她低頭接著檢驗了一番,很快就發現這具屍體的靴子裡,有一些細細的顆粒。
用手摸了摸,灰塵質地還挺堅硬的,並非泥土。
她連忙取出一方白布,然後脫下死者的靴子,拎著靴子在白布上用力地抖了一陣。
除了大量水漬外,這靴子上還有一些黑色的粉末,落在白色的布匹上十分清晰明瞭。
顏子苒湊上前看了看,發現這些黑色粉末似乎質地十分奇怪,摸著有些涼涼的。
“這是什麼東西?”郝猛湊過來想仔細看看,結果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這些黑色粉末居然微微立了起來,就好像是胳膊上的毛髮,受到靜電的摩擦後根根立起。
“等等,猛叔,你往後退一步。”顏子苒伸手攔住郝猛。
郝猛聞言退後一步,那些黑色粉末又安靜地躺回白布上。
顏子苒眸光投向郝猛,上下看了一遍後,最終落在郝猛腰間的佩刀上。
“猛叔,你把腰刀遞給我。”
郝猛愣了一下,但還是按顏子苒所言,解下腰刀遞了過去。
顏子苒接過之後,只是往白布上一放,頓時有不少黑色顆粒都飛了過去,黏在了刀鞘上。
“這,這難道是……”郝猛瞪大了眼珠子,“是磁石!”
顏子苒心中已經瞭然,望著對面紫色的矮山,沉聲道:“這座紫山,應該是磁鐵礦。”
“磁鐵礦亦是鐵礦的伴生礦,說不定這裡面含有大量的鐵礦石。”郝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座矮山。
鐵礦亦是朝廷嚴格監控的礦產資源,不許任何人私下開採,以防止有心人私鑄武器造反。
眼前這裡就有這麼一座鐵礦,又有軍士追殺靠近這片區域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難不成是有人要在此地鑄造兵器,意圖不軌?這片山脈對面就是遭了災的百姓,要是……”
郝猛臉色越發難看,遭災的地方就容易形成流民、爆發叛亂。
一旦叛亂的流民軍隊,得到兵器的配備,那後果不堪設想!
顏子苒亦是頗為擔憂,若真是如此,那恐怕是朝廷之中有些人不肯安分,事情也就更加麻煩了。
很快,黑鷹和江瑤也回來了。
兩人狩獵了幾隻山雞,雖然無法讓大家都得以果腹,但好歹一人能分到一口肉。
吃完之後都歇了下來,留下幾人在夜裡放哨,以防敵人來襲。
黑夜之中,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坐在一棵古樹上,遙遙凝視著河邊紮營的顏子苒一夥人,眸光清冷無比。
只見他臉上戴著面具,手裡慢慢地擦拭著一把長劍,耳朵尖尖豎起,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的耳朵。
突然一道身影從遠處飛奔而來,落在了他不遠處。
“夜梟,情形如何?”
“他們明日準備進紫山。”夜梟說著,指了指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