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嫗折回書院。
“大人,我們,我們去晚了一步。”郝猛臉色有些難看,“那個道士跑了。”
“跑了?”江珣皺著眉頭,“他怎知衙門今日要去抓他?”
郝猛搖搖頭,他也不曉得那道士是何時收到訊息的,聽左右的人說昨日就已經跑了。
“這個時候,只怕都已經跑到其他縣城去了。”郝猛氣鬱之下,目光掃嚮明經堂內其他人,“陳訓導和柯大人呢?”
江珣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郝猛的意思。
田中軍是前天夜裡死的,昨天他們到書院裡調查,整個書院都被封禁了。
除了柯教諭和陳訓導曾經要求向家裡傳遞資訊安撫家人之外,其他學子不可能離開。
若是有人透露訊息,那只有可能是陳訓導與柯教諭兩人。
“大人,求求你,一定要把那個道士抓回來,絕不能就這麼讓他逃了啊!”
田家老嫗是恨絕了那賣藥的道士,若非那道士提供的毒藥,她兒子豈會英年早逝?
江珣眉頭緊鎖:“你可能說出那道士的具體長相?”
田家老嫗連連點頭:“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那成,你隨郝捕頭回到縣衙之中,畫出犯人的畫像,到時候縣衙會知會鄰近幾個縣城共同搜捕此人。”江珣安撫著傷心欲絕的田家老嫗。
田家老嫗應了一聲,隨著郝猛往縣衙趕去。
江珣等他們離去之後,並未急著傳喚陳訓導與柯教諭,而是看向了顏子苒:“顏姑娘,你以為他們二人之中,是誰傳遞訊息支走了道士?”
顏子苒並未回話,只是目光篤定地望著江珣。
一旁的江瑤等了一會,忍不住開口道:“應該就是陳訓導吧!看他的模樣火急火燎的,必定是心虛!”
“陳訓導確實是浮躁了,但他的稟性向來如此。而且整個書院是陳訓導在管理的,柯教諭只是名義上的院長,平日裡都不怎麼管轄學子。”顏子苒搖搖頭,對江瑤的說法不太認同。
江瑤愣了愣,看了看兩人,嘀咕道:“那難不成你們是懷疑柯教諭?可是,他平日裡都不怎麼管理書院,不在意書院裡的學子,為何又要散播毒藥?”
“因為名吧!”顏子苒想了想,輕聲嘆了口氣,“整個清江縣,大約每五年才能出一個舉人,有時候甚至一個都沒有。這對柯教諭來說,無疑是對他教學能力最大的諷刺。”
:()大禎女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