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鑽進了脖子裡,冰涼的液體與溫熱的體溫相撞,激得她又是一個哆嗦。
冬日的晚風透著點刺骨的寒意在四周飄拂。
A市是一個著名的不夜城,比起白日的蕭條,晚上則更顯繁榮,燈光閃爍歌舞昇平,整個城市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隨處可見,一排排霓虹燈下是各種風情萬種的女郎,她們有的站在酒店門口,有的則結伴而遊,誰會想到白日一本正經的街道,在夜色深沉之後被各種顏色的霓虹燈一照便渲染得墮落而瘋狂。
這時,伴隨著從酒吧歌廳裡傳出的搖滾樂聲,由夜色中滑出了一輛賓利,在駛出一段距離以後停駐在巨大的霓虹燈招牌下。
拉開車門,一雙長腿率先邁了出來,而後出現的是一個西裝筆挺長相斯文儒雅的男人。
狹長的鳳眸帶著某種說不出的陰鷙在周圍逡巡一圈,而後踱著步子,步伐慵懶而閒適的走入眼前的PUB。
燈光閃爍的空間被音樂聲填滿,與嘈雜的笑聲交融,音量之大連地板都在震動。
勁爆音樂還在繼續,不停閃爍的燈光下正有無數人圍在一起,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可在如此墮落的氛圍下,有一個人卻顯得過於格格不入。
踱著步子來到吧檯邊,他慵懶肆意的模樣就像一頭正在巡視領地的獵豹,高貴之中透出一絲危險。
這個男人不好惹,褪去全部斯文的偽裝,在這個可以盡情放縱的地方,一出現便成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先生,喝點什麼?”
“威士忌。”他面上無笑,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水晶杯子輕抿了一口。
眩惑的姿勢令人側目,那真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子。
不久,卓然便被盯上了。
一道妖豔美麗的身影正踩著婀娜的步子朝他走來。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五官大氣的長髮美女,高鼻樑,大眼睛,略微卷曲的長髮自然鬆散在兩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濃郁的成熟女人味。
微抬眼,卓然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垂下眸子繼續之前的動作。
“先生,可以請我喝一杯酒嗎?”她嫵媚的在他身旁落座,刻意的前傾,露出一道性感的深溝。
“請隨意。”卓然淺笑,紳士的回道。
美人跟著一笑,回過身朝身後的閨蜜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男人麼,不都一個德性,外表再衣冠楚楚,遇上她們這種尤物還不是一轉身就變成了禽獸。
可她似乎估錯了形勢,一晚上下來,坐在一旁的氣質男好像心事重重,只顧著低頭喝悶酒,不太願意搭理她的樣子。
起初她以為他只是裝模作樣的扮清高,豈料在她各種惹火的姿勢下,對方依舊如老僧坐定般的把她晾在一旁。
最後她自覺無趣,正要走的時候男人卻突然起身,從兜裡掏出手機朝洗手間的方向走。
看到螢幕上閃爍的名字,他揹著光的臉不帶任何表情。
“卓少。”陳鋒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人已經抓到了,要動手嗎?”
話落,陳鋒透過窗戶的縫隙看了眼正被綁縛在木板床上的女人。
空蕩蕩的車間裡,嗅著滿室濃郁的煙味,沈從榕從昏迷中清醒,剛要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嘴巴、手臂全被膠布捆了起來,黑漆漆的一片,一種滲入骨髓的恐懼逐漸將她籠罩。
而當陳鋒聽到從話筒中傳來的答覆之後,一揮手,已經決定了一個女人的命運。
沒多時,在這個被遺忘的角落裡,布料撕裂與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交融,並高高的迴盪在漆黑的夜空上。
卓然回到吧檯的時候剛才的美女已經離去,少了那股刺鼻的香水味,他顯得更為自在。
重新要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