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
疼!
明雅只覺得肩部一緊,人還沒反應過來,背脊已經重重的撞在牆上。
她驚慌抬眼,小嘴微張甚至說不出一個字,一股炙人的熱度便提前將她堵死。
他貪婪的汲取她的氣息,力氣很重,生怕她跑了似的碾壓著她的唇,而在明雅看來,他對她做的,根本不像是吻,是吃人!
明雅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是瘋狂的掙扎。
兩人靠得太近,吐納間她吸入的全是他燙人的氣息,而伴隨著嗆人的尼古丁味在口腔內瀰漫,刺得她鼻頭一酸,淚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湧。
明雅難過得直咳嗽,只要是能用來攻擊的武器,比如指甲、腳尖,全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招呼,奈何此人身手不凡,直到他主動把她鬆開,她也沒能掙脫那兩隻跟鐵鉗似的手。
她氣喘吁吁,心悸猶存的瞥了他一眼,本能的往外跑。
卓然一把抓住她,氣息紊亂:“明雅,不管我之前怎麼想,現在我是真心誠意的要跟你過一輩子,你也考慮一下曉漁,他需要的是一個正常的家庭,而你同樣需要一個愛你丈夫,無論將來如何,我保證會一心一意的對待你們母子倆,所以放下過往,不再糾結過去,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這難道不好嗎?”
明雅瞧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心裡總覺得堵了一口氣,張了張嘴,她只吐出一個字:“滾!”
卓然臉色僵硬,看起來就像是剛被人打了一拳,可他不願放棄,徒勞的抓著她的手不放:“明雅!”
明雅感到頭疼,她沒了耐性,至少在今天,她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到底是誰在糾結過去?你走吧,今晚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看他站著不動,明雅便伸手拽他,試了幾次拉不動他,明雅惱了:“我知道這裡是你的房子,你有權利留下,好!你不走是嗎?我走!”
這下卓然終於肯動彈了,他順著她拉扯自己的力道慢吞吞的往門邊走,而後明雅趁勢而上的將他推出去,甩上門。
大門“砰”地一聲被人合上,他的臉色也越發難看。
漆黑的路邊僅餘下一盞路燈作為照明,四周非常安靜,只有冷風吹過的嗖嗖聲。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輕輕叩門:“明雅,是我說錯了話,對不起,你讓我進去吧。”
裡面還是沒動靜,約莫五分鐘後,大門被人“嘎吱”一聲的開了個小縫。
明雅透過門縫看他,冷著臉說:“你別敲了,會吵醒兒子。”
卓然抿著唇,語調儘量放柔:“讓我進去。”
明雅沒理,擱下狠話:“你再不走我就報警。”
話落,她當著他的面把門關上,留下一個人在冷風中佇立,久久無法平靜。
而這天晚上,李學銘剛下飛機,連身上的衣服都沒能換就被卓然的奪命連環CALL給招去了一家酒吧,重操舊業當起了某深夜電臺的知心姐姐。
第二天早上,當明雅做好早餐去叫顧傾城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走了。
空蕩蕩的床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大男孩的氣息,看著疊得整齊的被褥,她留意到擱在床頭的字條。
字跡剛勁有力,簡明扼要的只有兩個字:謝謝。
明雅吁了口氣,把字條塞進口袋出去張羅兒子的早餐。
顧傾城長大了,他明白當前的形勢,所以在短暫的相遇過後,瀟灑的離去。卓然的話沒錯,他們不可能,如今顧家只剩下他一個兒子,他必須肩負一個家族責任,所以不能任性,生活是,感情同樣是。
明雅輕輕關上門,她心中雖然惆悵卻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捨,她需要做的事有很多,沒有時間躊躇不前,更別提什麼傷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