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從她身旁經過,明雅吃驚的瞪大眼,可一旁的護士小姐卻早已司空見慣,眼睛眨也不眨的領著人往裡走。
再然後,她身旁又多了兩男一女,三人都很年輕,身上穿著校服,而女孩在兩個男孩的勸說下哭得眼眶又紅又腫,嘴裡絮絮叨叨的念著:“怎麼辦……怎麼辦……都是你們……”
明雅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別過臉,她心裡突然有些平衡。
其實她的私生活也不是很亂……
輪到她的時候,她面對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婦女,對方相當有耐心的瞭解了她的相關資訊,後來安排她抽血驗孕,完事後以後有護士把她送了出去。
明雅站在醫院的走廊裡,鼻間縈繞的全是消毒水的味,她胃裡突然不太舒服,在廁所吐了好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才知道顧傾城正滿大樓的找她。
“明雅,你去哪?”他心急如焚的上前,目光觸及她過分蒼白的臉時,愣了下,“你怎麼了?”
明雅張了張乾裂的嘴唇,手指觸及自己毫無血色的臉,有些悲催的搖頭:
“我沒事,你爸怎麼樣?”
顧傾城擔憂的又瞅了她一眼:
“爸爸沒事,正在睡,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他?”
明雅想了想,還是搖頭。
——
隔天,明雅上醫院取結果。
而這一刻,她蹲在廁所裡拿著新鮮出爐的驗孕報告,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非得在兩人鬧翻的時候出事故?
這孩子她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她擰開水龍頭,苦惱的用涼水潑了潑臉,看著鏡中那張蒼白得過分的臉,腦海中驀然浮起醉酒的那一夜。
那次她並沒有懷疑卓然的話,所以沒有吃藥……
她這會兒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提著包包往醫院外走,她對那份驗孕報告是越看越煩,索性扔在後車座,一踩油門飆了出去。
她心裡很亂,理智告訴她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孩子不能要,但是隻稍想到八個月後會有一個像曉漁一樣活潑的孩子加入她的生命,她就不捨得早早切斷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可能。
——
中午顧傾城找她吃飯,兩人為了省時間,草草在樓下的餐廳解決午餐,回去的時候顧傾城趁著她下車買水的空擋,拾起被丟棄在後車座上的驗孕報告。
他一頁頁的翻看,越看臉色越差。
明雅提著兩瓶水上車,瞧到他的動作不由得一愣:
“你怎麼能隨便翻我的東西。”
顧傾城抓著手裡的紙張,一動不動的瞅著她:“你懷孕了?”
明雅扔給他一瓶水,繫好安全帶重新上路:“是啊。”
她不覺得有瞞著他的必要。
顧傾城不作聲,臉色很難看。
等到車子駛出了一段距離,明雅思索良久,突然說:
“傾城,咱兩……算了吧。”
顧傾城一愣,心中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算……什麼?”
明雅不慌不忙的繼續:
“過兩天等你爸身體好了,我想向他坦白,然後我們把婚離了吧。”
“不……”顧傾城的聲音很虛,沒什麼底氣,“明雅,你後悔了嗎?”
明雅沒吭氣,後悔有什麼用?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這段尷尬的關係。
當初她想得太簡單,以為只要把配偶欄借給他擋擋,她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變化,反正無論二婚三婚都沒什麼區別,誰知道接踵而來的,確是她無法逾越和抵抗的阻力。
眼裡閃過了一絲慌亂,顧傾城情緒激動的說: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