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有力的胳膊橫在她身側,連腳都纏了上來,那被困得密不透風的感覺,就像一隻掉進了蜘蛛網的蝴蝶。
明雅心裡發悚,拼盡全力的掙扎,無奈依舊被扣得死死的,就在這個緊急關頭,兜裡的電話突然“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明雅目光一亮,奈何手腳被桎梏,根本騰不出手去接。
黑暗的角落裡空氣霎時變得稀薄,他把她抵在牆上,溫熱的體溫正隔著衣服源源不斷的往她身上傳遞。
“嗡嗡”的震動聲彷彿沒有盡頭一般的響動。
明雅心裡著急,一會顧傾城找不到她,會不會把事情鬧大?
“接電話。”卓然抿著唇,壓低了嗓音在她耳畔說,“不要叫,你希望顧傾城看到你我現在這副樣子?”
明雅渾身一僵,頓了一會兒,輕輕的點頭。
隨著卓然把手鬆開,她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剛接通,那頭便傳來顧傾城焦急的聲音:
“明雅,你在哪?怎麼還不出來?”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聲的回答:
“我肚子不太舒服。”
“很不舒服嗎?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顧傾城擔憂的語氣令一旁的男人瞬間沉下了臉。
明雅沉默的點頭:
“不用了,我一會就出去。”
又聊了兩句,她渾身僵硬的被他抱在懷裡,從他肌肉緊繃的程度與急促的呼吸,她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情緒,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既然要斷便斷得乾乾淨淨。
“卓然,我們……就這麼算了吧,不管從前是誰的錯,都已經過去了,傾城他對我很好,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她默默的覷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啞,“那個珍妮小姐,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是真心的,曉漁也很喜歡她,會被孩子喜歡女人……人品一定不差,既然我已經改嫁了,你身邊也出現了一段良緣,倒不如順其自然……”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一刀刀的凌遲著他。
因為憤怒,他渾身發顫,五指被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他做夢也沒想到,曾經一心追逐在他身後的女人,居然如此狠心的把他讓出去,這種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比她跟他鬧離婚的時候,更令人寒心。
原來心痛到一定程度,剩下的只有麻木。
“方明雅,我信不過你。”他疲憊的說道,心底燃起了最後一絲希望,“上醫院,假如這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放你走。”
她沒說話,心裡很難受,那是一種想哭卻又哭不出的感覺。
眼睛乾澀得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
“好。”
回去的時候明雅遠遠的看到顧傾城與兒子的身影,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兒子被逗得咯咯直笑。
餐廳裡光線充足,顧傾城一抬頭看到她的身影,趕忙湊上前:
“怎樣,你哪不舒服?要不要上醫院瞧瞧?”
她搖搖頭說沒事,心裡一直憋得難受,對著一桌子的事物,竟覺得味如嚼蠟。
吃完飯,她拉著兒子站在餐廳門口,等著顧傾城取車。
夜已深沉,加上又是大年初一,街上的人很少,只剩下道路兩旁的霓虹燈還在孤零零的閃爍。
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她目光一緊,雖然只是片刻,卻能清晰的看到珍妮攙扶著卓然上車。
卓然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麼,珍妮羞澀的低下頭,那畫面溫馨的彷彿一對新婚夫妻。
強迫自己扭過臉,恰好顧傾城把車開了過來。
她牽著兒子往回走,不能後悔,這是她選擇的路,她沒有後悔的資格。
——
第二天,她把卓然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