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重寶,又經化血老怪及歷代祖師祭煉過,雖然他不能完全發揮威力,但未必不能脫險。
不過就在血手人屠全力抵抗光帶的吸力時,一個渾身閃爍著晶光的人影出現在血手人屠的左側,然後人影身上爆起一道宛如實質的劍芒。
怪異的人影一斂,宛如銀河星爆般的劍光掠起,血手人屠分身乏術,在光帶的牽制下也沒辦法分身,只得怒吼一聲,竭盡全力凝起一層血紅光障,將自身的化血大*法摧至極頂。
然而在這道劍芒之下,卻是如帛紙般便被輕易劃開了。
劍芒一掠百十丈,將血手人屠斬為兩截,光帶之力立即也受到刺激,不過仍是阻止不住這劍芒的飛掠脫離。
血手人屠的肉軀一被毀,立即有一團金芒和一個小人般的淡淡元神冒出來。
不過也就只是冒出來這一瞬間,不到一個眨眼的十分之一時間,便立即潰散,就像是一個淹沒在洪水中的嬰兒,毫無掙扎之力。
百十丈外,劍芒斂去現出孔璋。
他有些遺憾的看著光帶中浮沉的那道紅影,失去了主人的化血神刀已經陷落在這光帶之中,雖然光帶難以損及這把魔刀,但是這把魔刀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卻只有天道了。
孔璋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直接衝入這光帶之中去搶奪這把魔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件魔器從手底溜走。
適才他是設下一個圈套,當化血神刀斬來時,他借領悟的空間法則在千鈞一髮之際脫離了光帶的牽引。
他對空間法則的領悟還只處於一個極為粗糙淺薄,只到表面的程度,但這光帶是兩種空間法則互相爭鬥的結果,極度混亂危險,但是畢竟是不像天人境修士一樣有自我意識。
而且孔璋並未完全被光帶困住,只是比較靠近,假作被吸引住了,引得血手人屠上當。
因此孔璋才能藉著對法則的領悟險之又險的脫身,雖然這中間法則的傷害力仍然極強,換成別人未必的承受得下來,但對魔質來說,受了元磁神刀的攻擊都能恢復,要想殺死孔璋除非是把他一直困在法則影響之下慢慢煉化。
空間法則說到底是會把與法則不一樣的一切元氣能量都轉化成符合法則的元氣能量,所以兩種不同法則的力量撞擊在一起時,就像兩隻巨獸在互相吞噬,要麼你吃了我,要麼我吃了你。
在這種轉化下,原有的規則消失,換成生靈和修士,就代表生命的印跡都沒有了,而是被變成另一種型別的元氣能量。
就像剛才的血手人屠一樣,他最後的金丹和神魂都被法則之力湮沒改變。
不過,這是不是代血手人屠存在的部份元氣能量其實仍然存在的呢?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
孔璋不由微微一震,消失的是血手人屠這個生命的印跡,某種程度上說血手人屠是代表了一種元氣能量存在的模式,損失的是這種模式,而不是這種模式下的能量。
就像我們用一堆泥組成了個球,然後把球重新再變成一堆泥,不見了的是那個泥球,但是組成的泥球的泥還在,我們還可以繼續用它捏成泥人,捏成泥馬。
那麼如果墨聖提過的端是確實存在的,如果的確是再也不可分割的,只要掌握了端,便可超越空間法則的限制。
孔璋忽然明白,墨聖所說的端實際上是直指本源的大道方向,恐怕比空間法則更帖近大道。
大道如果似江海,天人境修士只是掌握瞭如何游泳的話,那本源大道就是如何直接變成水。
孔璋長吁了一口氣,收起思索,對於大道的領悟也只能到此為止,一切都止於墨聖所說的‘端’。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且先去看看道門的另幾人與對手鬥得如何了。
孔璋恢復平時的模樣,駕起劍光往來路飛回,遠遠的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