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別回來。”
不等對方回應,他就掛了電話。
沒頭沒尾的叮囑反讓人心神不寧。
阮心悠和宋老師前後腳到了家門口。
天上下著小雨,那群人收了橫幅,蹲坐在屋簷下。
他們起初以為阮心悠只是個過路人,見她不偏不倚將電動腳踏車停在大門前時,一群人立馬起身,拉開了橫幅,包圍起阮心悠。
“殺人兇手,還我女兒!”
一聲高過一聲的吼叫令阮心悠毛骨悚然,好在這時,宋老師也到了。
他跛足行至人群外圍,沉聲道:“請問你們是誰?”
“老宋。”阮心悠喊了一聲。
宋老師走了兩步,和她並肩而立。
“你們是什麼人?跟殺人兇手是什麼關係?”人群中為首的那個人問道。
此人身高體壯,露出短袖的兩條手臂上紋滿了刺青。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口口聲聲說的殺人兇手是誰?”宋老師不卑不亢,“這裡是我家,你們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我們,請你們立即離開。”
“我看出來了。”刺青男繼續說,“你們是阮以安的爹媽吧?孩子犯事,找父母也是一樣的。”
接著,他做了個手勢,整齊統一的吶喊聲再次響起。
阮心悠和宋老師陷在聲音的牢籠裡,被巨大的壓力籠罩著。
喊過三遍後,刺青男又做了個手勢,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我是阮以安的姑父。”宋老師說,“請問您是什麼人?”
“我是顧瑋婧的舅舅。”刺青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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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當長輩的,有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宋老師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倒出一根遞給刺青男。
刺青男擺手沒接,“慢不了。孩子還在殯儀館等著,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一,讓阮以安親自去給孩子的遺體磕頭道歉;二、我們要求得到公平和正義。”
阮心悠聽完第一個要求後攥緊了拳頭,強忍著怒火說:“兩個孩子相識一場,阮以安以同學身份去送別您外甥女最後一程自然是可以的,但是磕頭道歉這個要求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過分?!你侄子害死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只是道個歉你說過分?”刺青男被激怒了,咬牙切齒,“那一命換一命過不過分?”
他又做了個手勢,整齊的吶喊聲再次響起。
當人群安靜下來後,阮心悠怒叱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殺人兇手,有證據嗎?誰允許你們這樣汙衊我們孩子。我……”
宋老師慌忙拉住情緒上頭的阮心悠,對刺青男說:“孩子舅舅,你們說的第一個要求我們知道了,那第二個要求是什麼意思,我沒太聽懂。”
“您看著是個明事理的。”刺青男說。
他點燃了香菸,朝面前二人吐了一口煙霧,嗆得二人頻頻咳嗽。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神情,繼續說:“這個公平和正義我們要跟阮以安父母談,你們二位做不了主。”
文竹到阮心悠家樓下時,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開在心間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