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不太敢看鷥庭。鷥庭哪裡顧得上道謝,連忙去追沈蝶煙。原本幾位守衛也沒搞明白情況,都不敢攔著沈蝶煙,都任著她進去了。如今見著鷥庭這個模樣,更加奇怪了,都看向了崞驍。
崞驍趕在鷥庭身邊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你先別管,快點把人攔住了才是。”鷥庭見那幾位守衛都跟在後邊,就小聲的跟崞驍說了。
崞驍聽著鷥庭的話,連忙衝身後那幾人揮了下手。那幾個人這倒是明白的極快,一紮眼的功夫就奔到了幾人前邊,迅的攔住了沈蝶煙。
鷥庭不敢用蠻勁,那幾人卻是不會多客氣的。沈蝶煙這才一伸手,那邊就被人用劍柄給架住了。鷥庭趕過來就把那劍柄推下去了:“別動手,不能動手。”
鷥庭拉著沈蝶煙說:“我們回去,現在真不是合適的時機。”
“時機?什麼時機合適,莫非真要等到大婚封典後?”沈蝶煙張口大喊,那模樣真的有幾分潑婦的樣子,只差沒有叉著腰指著三暉殿這三個字,大罵姦夫**之類的話。
此事,幾人都已經進了三暉殿,鷥庭怕她這樣,直接就把百雨金被招惹來了,於是不管什麼,接著伸手就要把人扯走。
可是,真是應了那句,不該來什麼來什麼。
“喲,這不是煙兒妹妹麼,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光在站在院子裡也不進來。”沈蝶煙抬手,看到百雨金站在不遠處的廊下,身上圍著青紅色的鏤絲披風,鬢上,是一色的翠玉簪子,身後還跟著兩個相同服飾式的小丫鬟。百雨金就那麼圍著披風神態閒適的站著,滿身的貴氣。
沈蝶煙看著她這般春風得意的模樣,真跟火上加油一樣,心裡一把不只是什麼火騰的燒的就更旺了。她指著百雨金,嘴唇張張合合可是就是沒說出什麼話來。鷥庭見她氣的恨的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於是又上前拉她。沈蝶煙見著鷥庭,反倒能說出話來了:“你拉什麼拉,關是這一會,你就扯了我多少回了?”
鷥庭心說,這還不是因為除了我外,沒人敢拉你了麼。沒見著剛才那幾個守衛即便是上開攔人,即便是衣襬袖子都不敢沾一下麼,除了她個姑娘,誰還敢拉她?
百雨金笑著動了一步:“妹妹怎麼火氣這麼大,要不,進來喝兩口茶吧,咱姐妹也能好好的聊聊。”
沈蝶煙被百雨金激的提著裙尾就要過去,鷥庭伸手,看著自己又是準備要拉住她的手勢,想著沈蝶煙剛剛訓自己的話,硬生生的改了姿勢變成了伸長手臂攔住人的模樣。
沈蝶煙照舊又把那手臂推來了,不等鷥庭說些冷靜剋制的話,人就踏上了階梯,朝著百雨金走去。
“妹妹,今日起色不錯啊,再等了一個多月,你那黑甜香的毒就能徹底給解了。不過,那也是最痛苦的時候,你要是忍不住了,讓鷥庭跑一趟就行了,姐姐我也捨不得你受那種苦——百草閣住的可還習慣,不然,我跟宗主——”
百雨金看著沈蝶煙朝自己過來了,就一直不停地說著,沈蝶煙走到她眼前,新仇舊恨一起湧到心頭竄上腦門,一巴掌就那麼扇了過去。眾人都愣住了,唯一冷靜的人竟然是捱打的百雨金。沈蝶煙的那一巴掌,連自己都手心都是一陣火辣辣麻酥酥的疼。百雨金捂著自己那半邊臉頰,她的頭偏著,只有沈蝶煙能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居然是笑著的。
沈蝶煙看著她那個笑容,人當時就跟被盆冷水澆了樣,雖然沒有清醒,不過也冷靜了些。
百雨金身上的披風落在地上,她慢慢的偏過頭,對著沈蝶煙說:“你這怎麼能行啊,一耳光能有多疼,何況,怎麼能自己動手呢?”
鷥庭這時候也趕到這邊,將沈蝶煙護在身後,那模樣就像是怕百雨金還是誰,忽然抽出個刀子樣。臉都已經撕破了,說再多的好話假話也都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