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園子的時候,沈蝶煙看到三株玉冰樹已經種好了。她停住腳步看了幾眼,然後小聲的說了一句:“可別養不活了,畢竟只剩下這三株了。真沒想到,濮陽他竟然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將人家的東西放在車頂上給運了回來。”
前去看人的,手上自然不能空著東西。沈蝶煙讓歡葉帶著從人間還有歡葉從鬼界蒐羅來的東西就去了溪夫人那邊。
別的幾位夫人還沒有到,溪夫人聽說人快到了後就站在外面迎人。等她見到沈蝶煙的時候,臉上錯愣的表情一閃而逝。沈蝶煙也不明白她究竟為何會露出那種表情。不過,她立刻就想明白了——溪夫人等人還是以前的模樣,沒有什麼大變化,而自己,雖然還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凡人,但是對與他們來說,自己已經是換了一個皮囊的。而如今,見這這個陌生的皮囊,覺得有些吃驚也是自然的。說不定,她還是要靠著自己身後的歡葉來判斷自己是誰。
沈蝶煙一見到溪夫人,立刻就拜了一個大禮。溪夫人連忙扶起人說:“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可不敢當。”
“這麼多年,百跡傾葵兩個孩子辛苦姐姐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心中也是有這兩個孩子的,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覺得生分了。”
兩人相互攜手進了屋子後才不久,旁的幾位夫人也陸陸續續的到了。說的話也都是以沈蝶煙這些年過的如何,這一世生在什麼樣的人家,怎麼過的之類的話。沈蝶煙笑著回答,同時現果真少了一些人。
雖然那沒有說出口,溪夫人還是現了沈蝶煙眼神的遊離。溪夫人笑著招招手,將沈蝶煙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後說:“可是覺得少了幾位?”
沈蝶煙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溪夫人等幾位都笑了出來:“這又不是什麼壞事情,央夫人等幾位,早些年的時候求著宗主大人,想出了十三殿。本來以為又要鬧出些事情,每曾想到,大人竟然點頭同意了。這都是些你情我願的事情,總之是個好結果就是了。”
沈蝶煙想了想,不由自主的就琢磨起,難道你們就不想離開的念頭麼。溪夫人的臉上一直是種溫煦的笑容。沈蝶煙也不好現在問她關於傾葵百跡的事情,當然,更不合適詢問濮陽宗政的情況。
溪夫人和別的幾位也就是笑著說著不甚要緊的話。二十年在自己眼中也許就是一輩子,可是在她們看來,卻是漫長生命中的一段小時光而已。
晚宴開始的時候,濮陽宗政派了人來接諸位夫人。沈蝶煙不敢亂說話,也不敢亂看,尤其是知道言一彥的事情以後,用神特意想找言一彥結果還沒有找到人。沈蝶煙悄悄的問過濮陽後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來。
沈蝶煙情緒也不太好,晚宴一半的時候濮陽宗政就讓人將沈蝶煙送了回去。雖然這與沈蝶煙等晚宴結束後找溪夫人促膝長談的計劃偏離了很多,但是,看到濮陽宗政特意讓百跡來送自己會三暉殿的份上,沈蝶煙還是很樂意暫時拋之腦後的。
可是,等百跡恭恭敬敬的走在沈蝶煙身邊的時候,沈蝶煙又覺得難為了。她試著想說些什麼,可是,每個字剛到了嘴邊就又被嚥了下去。歡葉跟在兩人身後稍遠些的地方,還有幾位女婢跟在最後面,就這麼走了半路了,可該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說出口。
沈蝶煙偷偷的看了一眼百跡,他已經高出了她許多,眉眼間有濮陽宗政的影子,只是還留有少年的的些許單薄。他的唇稍微抿著,臉上的表情正經嚴肅。
沈蝶煙不由自主的想著,傾葵估計也是一個愛鬧的性子,兩兄妹到底是怎麼能相處到一起的。想起傾葵,沈蝶煙這倒想到了一個開口的好機會。她看著百跡,先用動作將他的注意力轉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才笑著說;“說起來,你還沒有見過你的外公吧。你妹妹這次上京就要暫時住在你們外公那裡。若